第97章(第8頁)

車不知道過了幾個路口,陳子輕被遲簾空着的那隻手抓腰擡起上半身,他頭暈眼花:“遲簾,你說我們甜嗎?”

遲簾聽不見,此時他的感官出現了一點問題,他失去了時間流逝的概念,隻專注于體會到的口腔溫度,濕度,舌尖的觸感,吞咽的聲響。

陳子輕再次喊遲簾。

“接吻說什麼話。”遲簾将眼眸撩開一條細縫,那裡面是純粹到濃郁的情|欲。

陳子輕吸了口氣。

然而遲簾并沒有不顧一切地滿足自己,他隻是靠在陳子輕身上,犬科動物被安撫發出咕噜:“你摸摸我。”

“不行,不能摸,你一摸,老子就是噴泉模式,”遲簾把頭埋在他的脖子裡,“顧知之,我難受。”

前一刻還勉強找回點理智,下一刻就小孩子似的,沒吃到糖委屈上了。

陳子輕無奈:“我都說了不能親了。”
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男高生經不起撩,”遲簾發現了什麼,看他的眼神像看出軌偷腥的妻子,“你怎麼這麼淡定?”

就差說一句“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玩很花”。

陳子輕實話說:“沒有,我一點都不淡定,我和你接吻的時候在背單詞,為的是轉移注意力。”

遲簾:“……”

他極度不滿:“這種不浪漫的事,”

“誰說不浪漫了。”陳子輕舔嘴角的水迹,“我背的單詞,車裡的皮革味,車窗外的夜景和霓虹,你欲求不滿說出的髒話,都因為我們接吻變得浪漫。”

遲簾愣愣看他。

陳子輕的衣服上有被他抓過的褶皺,透着他不知所措的情動,就像他這一刻的模樣,讓人覺得可愛。

于是陳子輕問他:“還要親嗎?”

遲簾喉結一滾:“要。”

陳子輕閉眼湊過去,讓他親個夠。

不誇張的說,陳子輕被遲簾親了一路,到家還要親,他張開嘴伸舌讓遲簾看自己腫成什麼樣了,遲簾才不情願地去洗澡。

遲簾這一洗就洗了很長時間,都要秃噜皮了才出來,他爬上床躲進被子裡。

陳子輕拉被子讓遲簾露出腦袋:“今天的作業我都寫完了,你也批改了,今晚我就不另做了啊。”

遲簾沒看他:“嗯。”

陳子輕拿着手機說:“阿蒙給我了個電話,我撥回去問他有沒有事。”

遲簾還是沒看他:“嗯。”

陳子輕隔着被子拍拍遲簾,轉身走到房間的陽台打給阿蒙。

電話裡的背景音有些嘈雜,阿蒙很大聲地跟他分享喜悅,他也開心起來:“真好,恭喜你們。”

阿蒙振奮顫抖地說了不少,他的心緒複雜到無以複加,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平靜。

陳子輕沒不耐煩,也不插嘴,就充當聽衆。

貝斯寫的歌,幫主唱圓了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