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國,要是去謝家,提前跟謝浮,打聲招呼。”季易燃說完就挂了。
孟一堃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,他給自己點了份外賣,吃完就繼續投身學業,沒把季易燃的提醒保存。
快到深秋了,班裡團建吃飯,陳子輕沒有缺席,謝浮作為朋友陪他去的。他跟京大校草認識的事,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展露在外。
吃過喝過之後,不出意料地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。
總有人運氣背,接連被酒瓶口對上,一女生衰神附體,次次都被選上,她真心話跟大冒險輪流做,都快哭了的時候終于換了别人。
陳子輕同情中招的人,誰知沒多久就到他自己了,他根據前面幾個同學的經驗,選擇真心話。
“說一說你的第一次。”
陳子輕心裡哀嚎,救命,為什麼選真心話,他應該選大冒險的。
轉而一想,大冒險要跟其他人做這個那個互動,很容易踩雷,好像怎麼都是死路一條。
大家全都開始起哄。
陳子輕不能裝白癡地說是不是第一次吃飯,第一次走路,他隻好撒謊:“我還……”
有哥們打斷他說:“顧知之,你可不能耍賴,你耳後的牙印我們看得真真的,我們誰不知道你有個占有欲很強的對象。”
周圍人暧昧地笑。
陳子輕:“……”對象就坐在旁邊,占有欲确實強,每天給他蓋戳,衣服裡面的場地都不夠發揮了,還要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蓋。
面對一雙雙眼睛裡撲閃閃的好奇,陳子輕随便說了個日期。
“靠,那不就是高三。”
“真牛掰。”
“然後呢,怎麼開始的,誰提出來的?”
陳子輕喝了口果汁,怎麼開始的,當時他在跟遲簾打遊戲,隊伍裡有對小情侶鬧分手,遲簾不知道哪根筋不對,遊戲不玩了改玩他,說想做,一定要做。不給做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。
再就是遲簾出去了一趟,回來的時候懷裡抱了一堆東西,他把那些東西灑在床上,自己也上來了。
“順其自然的,沒有誰提。”
陳子輕硬着頭皮,沒敢看笑意不減地與人說話的謝浮一眼。
謝浮在外面是紳士有禮的富家少爺,回去就發瘋了,他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壓着陳子輕做到天黑,神經質地說你前男友有沒有這麼吻過你?這個姿勢用過嗎?你們做的途中說不說騷話,你說兩句給我聽聽,老婆,你要叫我老公。
瘋狠了,身體多痛快,心理就有多扭曲。
一片狼藉過後謝浮抖着手點煙,他頭痛欲裂,耳邊有無數聲音在尖叫,他提起那次陳子輕被綁架的事,說他老婆被陌生人看了摸了,
被小東西玩了,
他這個做老公的真是個廢物。
陳子輕讓謝浮氣昏了頭,想也不想就一巴掌甩過去:“那不就是你幹的!”
周遭陷入駭人的死寂。
謝浮維持着被扇的姿勢沒有動,指間那根煙在燃燒。
陳子輕的手心發麻微抖,他拿過謝浮的大衣蓋在身上,屈腿坐起來喃喃自語:“你以為你換了衣服上的香薰,你以為你洗掉了手上的那層油,你以為我不說,真就什麼都猜不到?”那麼長的手,指尖都到他很裡面去了,太長,太深,太靈活,像蛇爬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