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就是中年時期的季易燃,父子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沒他想象的可怕。
當然,真大佬都有幾套面孔,陳子輕不會掉以輕心,好在他短時間内都不會和季家接觸,他隻需要一心一意地在謝家當準兒媳,跟謝浮談甜甜的戀愛。
都沒怎麼甜呢,早得很。
所以陳子輕連餘光都沒挪給前男友和未來男友,他絕不能把自己的處境搞複雜。
“兒媳,怎麼不叫你梅姨。”
陳子輕的思緒被謝母的聲音拉回來,他望了望季易燃的小媽:“梅姨。”按年齡,叫姐最合适,不過謝浮的媽媽讓他怎麼叫,他就怎麼叫。
梅姨的笑容一閃而過,她有些社恐的樣子,整個人都非常拘謹地站在季家父子中間,
素淡而雅緻。
陳子輕完事就行,
視線不多留一秒。
“還有你章阿姨,遲叔叔。”謝母又說,“他們都是大忙人,行程很滿的,特地回國參加你們兩小孩的訂婚宴。”
于是陳子輕禮貌地看向遲簾爸媽,一一喊人。
章女士沒絲毫異樣,遲父按着兒子的肩,這是他去年在酒店落下的陰影。
遲簾把他爸的手拿掉,用不收斂的音量道:“爸,直播呢,注意一下您作為董事長的逼格和氣場。”
遲父眼角輕微一抽,他朝大家笑笑:“我兒子嫌我,讓各位見笑了。”
“這才是正常的父子感情。”謝父說。
其他人附和,除了季家二口。
陳子心裡生出幾分古怪的感覺,謝父沒暗指什麼吧?而且怎麼還有種羨慕的錯覺……
謝浮在他耳邊問:“手心怎麼濕了?”
陳子輕小聲:“有點熱。”
“暖氣開得确實高了些。”謝浮的唇擦過他耳垂,“忍一會好嗎,老婆。”
陳子輕:“噢。”
孟一堃把他們小兩口似的親密看了個正着,當初他說顧知之是不是用了下二濫的手段,謝浮後面一段時間都沒理他。
就是不在朋友圈回他評論,不在微信回他,小群裡也不回,明明白白的無視。
真服了。
訂婚宴的流程不同以往,後半場才戴戒指。
在一群賓客和鏡頭的見證下,謝浮單膝下跪,手拿戒指,仰視他為自己選的枷鎖和天空。
白馬王子在等心上人伸手。
心上人俯視過來,在他深黑的瞳孔裡映出磨樣,大約是幸福的,應該是幸福的,也必須是幸福的。
“你要你老公跪多久?”謝浮眉眼帶深情的笑,“跪到明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