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浮撓眉毛:“你前男友說他被一個基佬纏上了,他對你的形容很難聽,我就不重複了,他讓我救他,隻要我能把人從他身邊帶走,他就叫我爹,于是我找他要了你的聯系方式,和你聊上了。”
陳子輕緊抿了下嘴:“你們當我是什麼。”
“sorry。”謝浮抱着歉意說,“當時我實在是無聊,你明白的,我最怕無聊了。”
“那時候我跟你沒見過面,依舊被你牽動情緒,你帶我走出了那段毫無期待的時間。”謝浮像說動聽的誓言,“現在想來,一切都是注定的,我們注定要走到一起。”
陳子輕被謝浮裹住指尖放在嘴邊輕咬,他偷摸觀察謝浮,臉色蓦地一黑。
故意的。
謝浮是故意讓他發現微信這個小秘密的。
這是謝浮在自爆引雷。
是謝浮不想藏了,讓他知道的。謝浮在一點點對他坦誠,露出真實的一面。
陳子輕的心緒不斷變化。
謝浮低着頭,有那麼幾分緊張無措的做錯事模樣:“怪不怪我騙你?”
“一點都不怪是假的。”陳子輕抽出手,拇指掐着食指一小塊,“這麼點吧。”
謝浮盯着他:“那能原諒我?”
陳子輕點頭:“你都告訴我了,我就失去了一個網絡上的知心好友了。”
謝浮說:“你還是可以和我分享。”
陳子輕感覺有點别扭,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:“好吧,我聽老公的。”
謝浮笑着摸他肩背,
這麼乖,
會心疼老公了。
年二十九,遲家的灰塵清理幹淨,遲小少爺回國了,一同回來的還有他的爸媽。
季家小少爺也在這天回國。
然而謝家卻是大門緊閉,隻有傭人看家,主子都去老宅吃家宴了。
遲簾在門口的路上來回溜達,時不時地路過謝家門口,他煩死了,剛回來就沒碰到人。
雖然沒碰到才好,他不用吃糟心的狗糧。
遲簾要把手機屏幕刷破了,他的餘光撇到季易燃牽着牧羊犬往回走,不知道去哪遛狗了,腳邊一圈泥土。
兩人四目相視。
牧羊犬掙脫季易燃的繩子,它跑到謝家大門前,爪子搭上去,低低地嗷嗚。
遲簾哈哈:“小花這是幹什麼,思春?”
季易燃讓小花過來:“嗯。”
遲簾:“……”媽的,難怪人躁動,狗都思春了。
是這個世界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