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這個世界不對。
不是他不對。他無精打采地踢了踢腿:“老謝去本家了,咱今兒聚不全。”
季易燃拍拍牧羊犬的腦袋:“家宴吧。”
“不就是一堆人虛情假意裝模做樣,年年過年都要上演,我都懶得去。”遲簾嘀咕,“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,吃個飯要這麼久,不會今天不回來了吧。”
季易燃說:“你想知道,可以在微信問。”
遲簾眼睛一亮,對啊,老子怎麼沒想到,真他媽讓愛情啃掉了智商。
錯,還不是愛情,隻是單相思。
遲簾問了。
謝浮:今晚不回。
“操,真的不回來。”遲簾不溜哒了,他帶着滿身死了八百年的怨氣回家去了。
季易燃和牧羊犬對看一眼,也回家了。
……
第二天上午,陳子輕回來看到遲家大門開着,隻驚訝了一秒就沒有再多想,他不用管除夕相關的事情,趁天好就拿着謝浮爸爸的漁具去湖邊釣魚。
不一會,隔壁的後花園裡就多了兩個人,一個是遲簾,一個是他姑姑,他們都朝湖邊走。
陳子輕猶豫要不要跟遲簾姑姑打招呼,怎麼打。
不曾想遲簾走到鐵栅欄前,兩手抓在栅欄上面,張口就問:“顧知之,你在幹什麼?”
姑姑說:“這有什麼好問的,不就是釣魚,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。”
“姑姑,我在問顧知之!”
“行,姑姑不管你了。”姑姑磕瓜子,本來她媽要和她去國外找她哥嫂,想着今年全家都在國外過年,可是小的不幹,非要回國,說是過年不在國内,那就不是過年。
老人家說到底還是寵孫兒,這不,她帶着老人過來這邊了。
姑姑暗自看一眼顧知之,如今的謝家準兒媳,遲家的不定時炸||彈,無聲地歎口氣,走了。
遲簾沒走,他抛了個石頭到陳子輕這邊的湖裡,湖水漸起。
陳子輕手中魚竿一抖,
這魚釣不成了,
他就要把魚竿收起來,旁邊栅欄那裡已經沒了遲簾的身影。
确定遲簾真的離開了以後,陳子輕繼續釣魚。
遲簾根本沒走,他躲起來了,躲得嚴嚴實實,偷偷看發小的老婆。
免得把人弄走,看都看不成。
遲簾不禁得意地想,老子還是挺有計謀的。
話說他長這麼帥,那個顧知之怎麼就一眼都不看他,即便沒其他心思,單純的看帥哥也行啊。
遲簾扯着手邊樹枝掰斷:“他怎麼不玩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