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錯愕不已,他輕輕拍了拍謝浮的胳膊:“謝浮?”
少年忽然睜開眼眸,但他眼中沒有一絲清明,他眼神混沌無法聚焦。
陳子輕把呼吸放得很小聲:“謝浮。”
少年眼珠小幅度地轉了下,他沒醒來,再次陷入他的夢境。
陳子輕強撐着不睡,眼皮都揪腫了,他精疲力竭,這個世界除原主遺願外的其他遺願劇情線還好,感情線扭成了麻花。
也不知道遲簾又上哪瘋去了。
……
遲簾沒時間傷春悲秋借酒消愁,他把另外兩個發小約到别墅區南邊樹林。
孟一堃跟季易燃都被揍了,他們全程沒還擊。
遲簾又是氣又是笑的:“你們兩個真是我的好兄弟。”
他指着地上的孟一堃罵:“尤其是你,我他媽為了喜歡上發小老婆糾結得要死,自我唾棄難堪羞愧的時候,你怎麼做的,你阻止我,你讓我也找一份感情,孟一堃,你當時說那些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哪天我知道了内情,你要怎麼面對我?”
孟一堃擦掉嘴邊血迹:“那我要怎麼做,我直接跟你說,你發小的老婆是你前任?”
“阿簾,我們都被你爸媽再三叮囑過。”他很無奈。
遲簾氣急敗壞地吼:“少他媽把我爸媽搬出來,你們是我兄弟,是我發小,不是我爸媽的兄弟發小!”
孟一堃吼起來:“可我們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!”
察覺遲簾的表情布滿疑惑,孟一堃立馬爬起來:“你不知道嗎,你之所以忘記顧知之,是因為你自身的防護機制。”
遲簾愣住了。
“你忘了他才能活,我們怎麼敢幫你把他想起來。”孟一堃扒了扒頭發裡的灰土。
遲簾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,顧知之讓他心髒痛到瀕死,他為了活命進行自我切割?
按謝浮所說,他跟顧知之通電話假分手,約好一起熬過兩年,守得雲開見月明,這怎麼會誘發心髒病,後來又發生了什麼?
孟一堃留意遲簾的情緒變化: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,放下吧。”
遲簾重重抹把臉:“說得輕松,換成你是我,你發現你心心念念的發小老婆是你舊情人,你身邊的人都騙你和他不認識,你放得下?”
孟一堃說:“我放得下。”
不等遲簾譏諷,孟一堃就又說:“因為我放不放得下都是我的事,我的前任已經不喜歡我了,一年過去,兩情相悅早就變成了一廂情願,情深緣淺。”
後半句讓遲簾肩膀一垮,他一言不發地跑走。
孟一堃去問躺在地上的季易燃:“老季,現在怎麼辦?阿簾可能還沒去找他爸媽對峙。”
季易燃擡手放在眼睛上面:“靜觀其變。”
孟一堃一拳砸在地上,隻能這樣了,事情總是出現變故,驗證了什麼叫世事無常。
阿簾竟然在想起來前,先知道了他跟顧知之好過。
沒那層記憶覆蓋,他肯定很沒安全感,很慌,可他想要的安全感隻能顧知之給。
顧知之不會給他一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