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破了家規要受處罰,三五天都不可能下床自由活動。
這都不要緊,他就怕那個人醒不來了。
季易燃把嘴裡軟肉咬破,流出的血水喝着唾液咽下去,他露出破綻,他父親會要了那個人的命。
他今晚到底在做什麼,都做了什麼。
季易燃冷漠地坐進車裡,車子很快混入車流,向着季家方向駛去。
醫院這邊,遲簾死活不肯走。
章女士搬出他奶奶,他隻能在這個時候去樓下。
病房隻剩謝家人,死氣沉沉要人命。謝母醞釀着說:“兒子,你是要在這裡陪小顧吧,我讓你把你們的洗漱用品送過來。”
謝浮的面上一片僵冷:“不用,他很快就會醒。”
謝母把藥瓶放在窗台,拎着包說:“那我和你爸在這裡等你們。”
謝浮阖眼:“能出去嗎。”
謝母強顔歡笑:“行,我們出去。”
病房的門被輕輕帶上,謝浮在窗邊枯坐片刻,他緩慢地站起來,一步步走到病床邊,面無表情地俯視病床上的人。
俯視半晌,謝浮彎腰去掐他臉:“多睡會不要緊。”
“醒來要把我老婆還給我,好嗎。”謝浮撫||摸眼皮底下的人眉眼,“必須是我老婆,别的都不行。”
不是要和他探甜甜的戀愛嗎,還沒甜起來,能去哪,肯定是要回來的。
謝浮吻上愛人的唇:“老公錯了。”
你是最重要的,其他都排在你後面,所以快點回來找你男人。
陳子輕的靈魂在身體裡,意識被碎片崩出來了,他在那片熟悉的白茫之地待着,腦震蕩的副作用牽連到了他的意識形體,他犯惡心,頭暈想吐。
幹嘔了幾次,陳子輕萎靡不振地蜷縮起來。
這回還是沒時間概念,他渾渾噩噩地躺了不知道多久,猛然睜開眼睛,緊急呼叫監護系統:“哥!”
“現在距離我昏迷過了多久啊?”陳子輕忍着頭痛問。
系統:“已查過你所在任務世界的時間流逝,目前是你昏迷後的第二天中午。”
陳子輕驚魂未定:“噢。”
昨晚他的茶語日常已經完成了,今天他隻要趕在零點前回去就來得及。
“我怎麼回去呢?”陳子輕問道。
系統:“等人喚你。”
陳子輕呆了呆:“是我理解的字面意思嗎?還是說,招魂?”
系統: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好的。”陳子輕把嘴閉上,他摸了摸頭,這是他健康狀态下的本體,頭沒受傷。
“真挺疼的。”陳子輕小聲嘀咕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