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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為了這個疑惑,特地拉着謝浮回了趟家,他裝作不經意的在季家門前溜達,引起了牧羊犬的注意。
“诶,小花。”陳子輕對它揮手。
牧羊犬前腳跑到鐵門前,梅淑儀後腳就過來牽它,是個活生生的人。
陳子輕偷瞄遺願清單,淑儀的名字後面還是沒臉沒字,他面色如常地說:“梅姨,小花不出來玩嗎?”
“不出來,它有點過敏。”梅淑儀解釋,她說話輕聲細語,不認真聽都會讓人聽不太清。
“過敏了啊。”陳子輕透過鐵門的縫隙瞅了瞅牧羊犬,眼睛好像是有些發紅,“看醫生了沒有?”
“看了。”梅淑儀沒有要多說的意思,她對門外的青年笑笑,牽着牧羊犬離開。
陳子輕感慨,他在這裡從高二住到大二,一次都沒牽小花四處轉過,當初他說要帶它轉轉,這個簡單的事情竟然這麼難完成。
回想起來才發現多不可思議。一隻狗怎麼也看得這麼嚴實。
哦,對了,謝浮媽媽說季家養狗會研究生辰八字。
陳子輕每想起來都感到發毛,正常人家誰會在意狗的生辰八字,季家的迷信等級怕是到了頂級……他的視線被季家看似栽種得很随意,實際一定請風水大師參謀過的樹木群阻擋了,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,從沒進去過。
季易燃這幾年好像也沒回來。
陳子輕回謝家要經過遲家,他腳步不停,滿腦子都是第六個遺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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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晚陳子輕跟謝浮留在家裡,沒有回公寓。
蟬鳴四起的時候,陳子輕洗了根青蘿蔔,邊吃邊忙學習上的事情。
謝浮在寫自定的日記,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尋找有意思的事,而那些沒意思的,微不足道的事他都不在意。
此刻愛人啃青蘿蔔的聲音,對專業課作業的小聲吐槽,偶爾搬動椅子的輕響,窗外的蟬鳴和打在書桌上的白光,一切都會讓他心底
的喧鬧平靜下來。
謝浮轉了轉筆,
唇邊掀起點笑意,
如果時光能定格在這一秒,
“哎……”
愛人的歎氣聲讓他不切實際的念頭中斷,他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煩啊。”陳子輕把吃不完的青蘿蔔給他,眼睛落在電腦上面,一隻手握着鼠标往上圈資料,“剩下的你吃吧。”
謝浮拿過那一掉段青蘿蔔,眉毛一挑:“你讓你男人吃蘿蔔屁|股?”
“哪是屁|股啊,前面還有很多。”陳子輕敲鍵盤忙了起來。
謝浮沿着愛人的牙印咬了圈,是苦的,也是甜的,還有點辣,他一點點地咬着吃完:“我不會中毒吧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這麼幼稚的話,愛人都會給他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