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撫了撫謝浮淌着汗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的臉:“有不開心的事要我說,我告訴過你的。”
謝浮沉默了一會:“一堃在電話裡說的内容,你沒聽到?”
陳子輕搖頭:“我哪有注意力聽啊,我騎着你呢。”
謝浮聞言笑幾聲,輕描淡寫地說:“季易燃喜歡你,他不想你在他訂婚宴上送他祝福,他不要你的祝福。”!
陳子輕人都驚呆了。
啊,沒聽錯吧,季易燃,喜歡,他?
季易燃不是直男嗎,他什麼時候彎的,那他的未婚妻是怎麼回事?同妻?
這不就是人品有問題。
雖然他拒絕不了他的父親,但怎麼也不能抹去他未婚妻是受害者的事實,未婚夫是gay,多窒息啊。
陳子輕想到哪是哪,腦子亂糟糟的。
原以為剩下的三分之一沒希望了,這怎麼又……
人生真是随時随地一個轉彎。
陳子輕的心情不由自主地複雜起來,他跟季易燃以前沒接觸過幾次,近兩年更是零接觸,這怎麼就能達到不想在訂婚宴上被他祝福的程度。
季易燃對他有意思,是暗戀,情還不淺,他能省去過程直奔主題。
可是季易燃馬上要訂婚了。
可是他有謝浮。
為什麼偏偏是在這時候知道這個“好消息”呢,他剛好和謝浮結成一體,前不久也是一體,他身上都是謝浮的味道,那味道已經滲到他毛孔裡,血液中,仿佛再難剔除。
陳子輕垂下眼睛,他的視線落在鎖骨下面的紋身上面。
——謝浮的老婆這五個字是濕的。
“心裡是不是被觸動到了?”謝浮摩挲愛人耷拉的眼角,有些神經質地說,“又一個為你着迷的。”
随後就緩下容易吓到愛人的情緒,在他耳旁幽幽道:“你是不是給我們幾個發小集體下毒了?”
陳子輕漲得要死,他脫口而出:“那孟一堃也是你發小。”
謝浮說:“長得醜,你看不上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撐着謝浮,想起來點,卻做不到,腰軟得哆嗦:“孟一堃不醜啊,很有男子氣概的兵哥臉。”
謝浮笑着吻愛人的耳垂:“原來他不醜,我老婆也喜歡。”
“我不喜歡,我隻喜歡你。”陳子輕抓着謝浮的肩膀,使勁把他往床上一推,雙手按着他因為長久運動而發紅不住起伏的腹肌,“别說不重要的事情了,我難受。”
謝浮不知被他哪個字或是哪句話取悅到了,低低笑起來:“怎麼樣的難受法,和老公說說。”
陳子輕抿嘴:“癢。”
“哦,老婆癢了。”謝浮依然在笑,褪去青澀的性感讓人心跳加速。
陳子輕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,他不說話了,就一會輕一會重地撓手底下的腹肌,把謝浮撓得雙眼暗沉,抽緊的下颚線汗濕,脖頸後仰,喉結略微不太沉着地攢動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