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衣帽間的門。
她兩隻手都推不開的門,又一次打開了一條縫隙。
從裡面打開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門打開的縫隙比前一次要大一些。
梅淑儀的臉上有點發白,她快速去把門鎖上,在門口站了好一會都沒動靜,終于沒有再打開了。
正當她要被睡意拖進黑暗之際,臉好像有點癢,是别人的呼吸聲打在她臉上的感覺。
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明地慢慢睜開眼睛,一張人臉對着她。
“啊——”
梅淑儀尖叫着跑下床,她驚恐萬分,鞋都沒穿就跑出了房間。
這響聲驚動了傭人們,也驚動了季家的家主。
季常林穿着一身鐵灰色家居服出現在樓上護欄邊,他居高臨下睥睨的眼神猶如在看一粒塵埃:“淑儀,自覺去祠堂門口。”
“是。”梅淑儀應聲,她把腳踩進傭人拿過來的拖鞋裡,垂落在腰肢的發尾輕輕晃蕩。
季家不準女性進祠堂,年輕的太太悔過隻能是在祠堂外面。
梅淑儀在傭人的陪同下走到那邊的時候,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。
她想起來,她的衣帽間……沒有裝門。
……
謝家
陳子輕在書房看謝浮寫毛筆字,門外傳來敲門聲,他去開門。
謝母激動地說:“小顧,媽想起來了!”
陳子輕趕緊把身後的門帶上,他正要問,謝母已經先他一步說出了下文。
“易燃他爸原來要娶的小太太也叫淑儀。”
陳子輕張了張嘴:“一個名啊。”
“同名不同姓,一個是傳媒行業的梅家小女,一個是音樂世家的張家大女兒。”謝母拍了拍心口,“終于想起來了,可把媽難受壞了,不說了不說了,你早點睡。”
謝母走了幾步回頭:“對了,小顧,你寫那名字幹什麼?”
陳子輕随口應付道:“就是聽謝浮提起過淑儀,我覺得蠻好聽的,無聊寫了一下。”
謝母不解:“他為什麼會提易燃小媽?
陳子輕撓了撓腦門,怎麼還打破砂鍋問到底呢。
“好像是我刷不知道哪個新聞刷到的名字,問他聽沒聽過,他說季易燃的小媽叫那名字。”
謝母明白了,不打聽了,她掩着哈欠說:“
别讓謝浮寫毛筆字寫長了,你們盡量快些睡,後半夜我們要出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