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沒有說話。
“你做你的事,他做他的事,等到你們都成為更好的人,那就是再見的時候。”
謝浮講完這句就結束了通話。
陳子輕放下手機,他欠了謝浮,能不能還上不是他能決定的。
謝浮沒事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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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市一家私立醫院,謝父攬住妻子,身後是謝家幾個親信直系,其他人都沒通知,盡量隐秘。
“兒子不會有事吧?身上都是血,”謝母一把攥住他的手,她牙齒打顫,焦慮崩潰到了極點,“謝長治,我們的兒子能從手術台上下來嗎?”
謝父說:“肯定能。”
謝母剛認同地點點頭,下一秒就甩開他的手:“能不能又不是你說了算,我要你在這敷衍我,你果然受夠我了,我早就知道你嫌我有病,兒子要是走了,我也走,我跟他一起去地底下,不妨礙你再娶妻生子,娶健康的妻子,生健康的兒子。”
“别在這時候鬧。”謝父無奈,“你兒子很了解你,他那麼寶貝顧知之,哪裡敢走。”
謝母的臉上浮出一抹陰毒之色:“就算他沒生命危險,我也不會放過顧知之,都怪顧知之沒照顧好他!”
話音一落,謝母就哭出聲來,她想起了兒子
的錄像。
他希望他的父母别為難他的愛人,别動他的保險櫃。
不要去找撞他車的遲簾和遲家。
但要是遲家反過來找家裡麻煩,不用退讓。
遲家大概率要對付顧知之,他已經安排了人手,以防萬一,勞煩爸媽再加一層防護。
全力壓下他出車禍的事情。
如果壓不住,那他無論是死了還是活着,都要對外說他活着。
他和顧知之已經取消婚約,是他提出來的,他非顧知之不可,隻是他累了,要休息。
他的累和顧知之無關,是他自身的原因。
家裡要做輿論管控,他們婚約失效是性格不合。
從今以後有關顧知之是自由身,跟謝家沒有關系,他的一切,做什麼,去哪裡,和誰開始新的感情都不要幹涉。
“爸,媽,我再重申一次,不要傷害我的愛人。”
“隻要你們不但不傷害他,還在他遇險時伸出援手,過去的幾年我會徹底放下,我原諒你們。”
“我會活着。”
等顧知之下一段感情分了再去找他,用不傷害到他的方法求他來見我,把我叫醒。
他不來,我不醒。
謝母不再回想兒子的錄像内容,她泣不成聲:“兒子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,兩個人明明好好的,為什麼要分。”
謝父常在揣摩兒子的心思這事上面摔跟頭,此時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