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等于是他自行報複回來,扯平了,他已經沒了求顧知之給他糖吃的契機。
遲簾戴上墨鏡開車,他不想顧知之知
道那起事故。
甭管事情起因和那些有的沒的,
他都是肇事,
他怕顧知之看他的眼神,是在看一個能在沖動之下駕車撞人的違法分子。
遲簾透過後視鏡看漸漸模糊的療養院,要不他也學謝浮,吃藥把自己吃瘋逃避現實,開開心心的活着?
那不行。
瘋了怎麼寫檢讨信,他每天寫,一天至少一封的堅持着,工作再忙都不會忘掉。
人活一世,希望是自己給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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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簾回去就開始絕食。
不見到顧知之就不吃飯,照片或者視頻都行,不是非要面對面,他隻想确認顧知之胳膊腿都在。
絕食導緻他暈倒在會議室裡面,吓壞了一衆高層。
章女士風塵仆仆地出現在醫院,站在輸液的兒子面前:“人不在媽手裡。”
遲簾不意外:“那你幫我找到他。”
“我處處受你們限制,能用的資源不多,靠你們了。”遲簾面上帶笑,用的是求人辦事的語氣。
章女士把公文包扔在床頭櫃上,她殘忍又平靜地說:“阿簾,我殺了他的心都有,他最好是永遠失蹤,這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之一,當然,我親眼見到他的屍體會更好。”
遲簾詫異:“媽,你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”
章女士的額角狂跳。
“我上輩子上上輩子跟他都是一對。”遲簾說,“你還是把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打消了吧,除非你要白發人送黑發人,再生個二胎。”
章女士冷笑:“我都不知道我兒子帶着前世的記憶。”
遲簾臉上所有情緒消失無蹤,他面無表情地看着窗外,世界太大,很多東西都是科學解釋不了的,事業上再成功也隻是個跳不出自然規律的凡夫俗子,像那個季常林,不就被迷信給搞得不人不鬼。
他愈發覺得,自己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等顧知之。
那家夥的真名他還不知道。
謝浮肯定也不清楚,他要第一個拿到顧知之的真名。
可是,人都他媽找不到了。
遲簾拽掉針頭下床,他在他母親面前跪了下來,求一個能回國,能親自去找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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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一堃這頭被他爸告知季常林病了,他揣着季易燃發小的王牌身份,帶上珍貴的禮品去季家拜訪。
到季家大門前的時候,孟一堃撞見了什麼,他迅速往牆邊一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