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(第5頁)

“不是,是他爸在場。”孟一堃語出驚人,“全程都在場。”

遲簾一愣。

孟一堃意味深長:“他爸很喜歡那道士,他們一直說話,老季都插不上嘴。”

遲簾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:“什麼意思?”

“字面意思。”孟一堃繃着的神經在車後座松懈下來,他癱在皮椅裡,西褲裹着的兩條大長腿随意張開,“我都說了那道士是季常林的人。”

遲簾心不在焉地端咖啡喝,被燙得罵了聲:“操。”

也不知是罵的什麼。

孟一堃劃進微信:“我找道士要了張平安符,現場畫的。發給你了,你看看。”

遲簾看了,他把這張符跟他當年在論壇發的帖子裡的血符比對,沒有相同點,無論是符文,還是筆觸筆迹。

血符是驅邪的,一堃這張是保平安的,不是一種符,不一樣也正常。

孟一堃:道士是左撇子。

遲簾心口那股熱血終是冷了一個度。

孟一堃沒在電話裡聽到發小的回應,微信上也沒,他估摸這回可以認清現實不異想天開了吧。

哪知發小不聲不響地來了一句:“你什麼時候再去季家?”

孟一堃匪夷所思:“你還不死心?周道士跟着季常林,出門想必也是保镖随行。”

遲簾不鹹不淡:“季常林那麼寶貝?”

“寶貝的我都要懷疑他老年彎成蚊香。”孟一堃說,“他們下棋的時候,季常林的心情很好,還點評他走得很巧妙的幾處。”

遲簾單手撐着辦公桌,手掌抵着燙紅的嘴唇:“老季什麼反應?”

孟一堃從冰箱裡拿了瓶喝的打開,咕噜灌下去兩口:“吃醋呗,他那性子,吃個醋都不露味道。”

遲簾說:“那你怎麼知道他醋上了?”

孟一堃一言難盡:“老毛病,扣手,一個你,一個老謝,你們跟顧知之談的時候,除了我都見證了,老季也沒逃脫,他每次都扣手。”

遲簾譏諷:“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
孟一堃有感而發:“你還别說,你們三都一個樣,都改不了。”

手機那頭傳來遲簾冷冰冰的笑聲:“孟一堃,我剛才沒聽清,你把他比成什麼了?”

孟一堃面部抽搐:“行行行,你們是狗,顧知之不是狗屎,他是神仙肉。”

遲簾從定制西裝口袋裡摸出彩色彈力球,拍在辦公桌上,看它彈起來,撈住:“我還是要看到道士的正面,和他那雙眼睛。”

孟一堃說:“我看了,也和他對視了,真沒什麼

熟悉的感覺。”

遲簾不置可否:“你的想法沒有任何參考價值。”

孟一堃對發小的固執己見感到束手無策:“反正就是要按你的要求拍照是吧,成,有機會我就拍了發給你,先不說了,我這一中午應付季常林比跑一個月業務都累,頭頂心疼,用腦過度,我睡會。”

遲簾把手機丢一邊,他拍了會彈力球,抓住揣回口袋,一堃辦事效率不行,指望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