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簾把手機丢一邊,他拍了會彈力球,抓住揣回口袋,一堃辦事效率不行,指望不上。
想到這,遲簾馬上去了他爸的辦公室:“家裡有在季常林身邊安排人嗎?”
遲父:“……”
如此重大的機密,随口就問出來了?
遲簾屈指敲敲辦公桌,叫醒仿佛進入老年癡呆狀态的老父親:“安排了?”
遲父把鋼筆帽蓋上:“沒有。”
遲簾質疑的眼神在他爸臉上停留片刻,失望地轉身出去。
回家了,可以鄰居串門。
還是要回家。
遲簾闊步穿過長廊去坐電梯下去,道士如果真是顧知之通過某種方法僞裝的,那就說明他要接近季常林幫什麼鬼魂的忙,短時間内不會離開季家。孟一堃能夠來得及拍照片,應該不會有變數。
媽的。
遲簾怎麼都不放心,他必須快點回去,親自見一見才能得出答案。
他媽那邊跪地求都不行,隻能走别的渠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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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簾已經在拼盡全力了,國内依舊出了狀況。
一場暴雨沒澆滅炎夏的燥熱,雨後的京市又悶又濕,空氣形成一張薄膜裹住每個人,屋裡屋外都粘||膩。
季常林在小橋流水古色古香的飯店會友,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獨子,和一個道士。
這很罕見。
季常林一般時候和道術風水界的能人吃飯,不會有商業上的友人在場。
罕見意味着與衆不同。
桌上有兩位老友認識那道士,他們在淩家見過他驅鬼,一手法術出神入化。
隻可惜已經被季常林收入囊中。
其他人隻有羨慕的份,要是想請道士幫個忙,還要請示季常林。
道士模樣不差,一股子出塵不染的甯靜與淡然,他身上的不容亵渎把周圍一身銅臭的商人襯得俗不可耐。
一輪煙酒走下來,有老董跟豬八戒似的,哼哧哼哧着調|戲道士,倒不是他口味重,純粹是看不慣道士不巴結奉承他們的那副德行。
老董問道士平時怎麼解決那方面的需求。
陳子輕桌底下的腳踢了踢要開口的季易燃,提醒他冷靜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季易燃面上沒有波動,他把手放下來,指骨交錯着扣緊。
陳子輕幹脆踩着他的皮鞋:“我清心寡欲,妻子去世以後就沒有過了。”
“你沒找山裡的女鬼伺候?”老董執意要他難堪,“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,女鬼身體裡是冷的還是熱的?”
這就老不羞的開黃||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