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他給了個障眼法的解釋,季易燃一副“你說什麼就是什麼”的姿态。
陳子輕背對季易燃,故意打了個很大的哈欠:“你睡一覺,明早起來就好了,困死了,不說了啊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季易燃感受到那股灼痛在退散,效果明顯得超出醫學範圍。
季易燃淡然地接受心上人身上的一切神奇之物。
顧知之,顧太太。
季易燃婚前就開始對着空氣演練在外介紹台詞,這是我太太,我是他先生。
是的,他是我的太太。
我的。
季易燃在黑暗中聽着太太的呼吸聲,時間在他的愛意裡流逝。
太太翻了個身,腳蹬掉被子露出平坦的胸脯和肚子,呼吸逐漸平穩。
季易燃心潮澎湃,情動在他四肢流竄,他難以抑制地将人撈過來:“我想要晚安吻。”
陳子輕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:“好好好,吻吻吻。”
季易燃趁虛而入:“嘴可以嗎?”
陳子輕迷迷糊糊:“……可以可以。”
然後就被親了個透。
喉嚨先被漫長地侵迫到瀕臨窒息,再被漫長地溫柔安撫。
陳子輕半清明半昏沉,一股力道禁锢他雙手的手腕,一股力道握住他後頸,他的臉上都是淚,好像醒了點,又好像因為缺氧導緻更昏了。
“我輕點親你,你别哭。”
“對不起,我沒忍住。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你太好親了,都是我的錯。”
季易燃笨拙無措地哄着他,和他道歉,把他臉上跟眼角的鹹澀淚水都掠幹淨。
陳子輕仿佛做了個玄幻刺激的夢,夢裡是獅子啃草,所過之處全是濃烈到讓人手腳酥軟的雄性氣息。
獅子心滿
意足地睡了過去。
大晚上的,
陳子輕瞪着伸手不見五指的虛空,
睡袍裡濕乎乎的一層汗。
季易燃把他親得舌頭發疼,口腔黏膜燙熱,嘴唇破了腫了,喉嚨裡火燒火燎,咽口水都刺啦。
陳子輕拍埋在他脖子裡的腦袋,抓住一點短發輕扯,聲音啞啞的:“你自己睡着了,不管我死活了是吧。”
還有他這腿要是不挪開,明早都能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