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後傳來遲簾帶着喘意的聲音:“季太太,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叫我名字?”
非要喊那個嘔血的稱呼,喊得咬牙切齒,還要佯裝平靜,佯裝冷淡。
陳子輕的表情變了變,隻是叫了一聲名字就調動遲簾的情緒了,他選擇不說起那件事是對的。
哎,剛才怎麼就沒管住嘴呢,應該再深思熟慮一番的,這個錯完全可以避免。
陳子輕懊惱地扇了下自己的嘴巴。
耳朵抓捕到靠近的腳步聲,陳子輕飛快地出聲:“我不能叫你?”
遲簾身形一頓:“能。”
陳子輕沒事人一樣,牽着牧羊犬走人。
遲簾一上午都面帶微笑,偶爾還詭異地笑出聲。
助理遞文件的手抖了抖,這位自從接管分公司以來整天擺着一張冷臉,今天真是見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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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總思春思到了季總面前。
季總在酒會上沒露出半分異樣,他回家把太太抱去書房。
又抱去客廳,洗浴室,卧室,會議室,影廳,全程抱着,沒放下來過。
季易燃在這件事上不說渾話,不爆粗口,他将沉默進行到底,隻打木樁,一下不歪,直直地釘釘打打。
永遠都是一個姿勢。
陳子輕每次不到十分鐘就全身抽搐,神志不清,季易燃比他預料的還要可怕,他年紀輕輕就在監護系統那買了補腎的藥片。
這治标不治本,陳子輕決定和季易燃談談。
桌上放着水果甜點,花瓶裡的鮮花嬌豔欲滴,陳子輕穿着睡衣,季易燃穿着西裝,他們隔着寬大的桌面而坐。
季易燃正襟危坐,他準備了鋼筆跟本子做筆記。
陳子輕捧着杯子喝口水潤潤嗓子:“我主要是想說,呃……”
季易燃擰開筆帽,耐心地等着他的太太交代工作事項。
太太的眼裡寫滿誠懇:“就是那個……|性||生活啊,我們一周一次,一次不超過三小時,好不好?”
季易燃放下了鋼筆。!
“一周一次,一次不超過三小時。”季易燃神色寡淡,眼中無波。
陳子輕被他周身散發的強大氣勢和壓迫感給驚得一抖,擡着下巴虛張聲勢:“你不同意就說不同意,你重複一遍幹什麼?”
季易燃道:“我不同意。”
陳子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:“那你說下你的想法。”
季易燃雙手交叉着撐住下颚,他沉默着,目光深深地凝視過去。
陳子輕捧着水杯的指尖顫栗:“我讓你說你的想法,你對我放電,我們還能不能談了?”
“能談。”季易燃若有似無地笑了一聲,“我想維持原樣,頻率是每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