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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季家的私人飛機起飛的時候,遲簾人在“攬金”,他收到手下彙報的消息,猛地就把手上的酒杯擲在桌上。
酒杯沒落穩的倒在一邊,摻着碎冰的酒水灑了出來。
滴滴答答的狼藉中,遲簾霍然起身,他抓住擋路的狐朋狗友掀開,身形倉促地穿過一片迷亂走到門口,兩手打開門。
包房裡的嬉鬧玩笑全部停止。
“你們玩。”孟一堃鎮定地打了個招呼,他拿上遲簾的大衣,邊給對方撥号碼,邊追出
去。
沒接。
孟一堃都不用揣測分析,發小的反常隻和一個人有關。
顧知之,顧知之,隻有顧知之。
孟一堃大步流星地坐電梯到停車場,他及時攔住欲要駕車離去的發小。
“這麼急着幹什麼去,大衣都沒拿。”
孟一堃把大衣遞過去。
遲簾随意拿走穿上:“他去見謝浮了。”
孟一堃有種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,卻聽不懂意思的感覺。
遲簾一顆扣子都沒扣,就這麼敞着,衣擺垂落在被西褲包裹的腿側,襯衫下的胸膛起伏偏快:“他帶着季易燃去的。”
孟一堃這回聽懂了,表情也崩裂了:“顧知之是不是要他前未婚夫死?”
遲簾不能聽别人說顧知之的不是,聞言不悅道:“你以為他想去?”
孟一堃反問:“那他為什麼要去?”
遲簾眯了眯眼睛:“為什麼,”
他前言不搭後語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鄭姨死了。”
孟一堃一頭霧水:“這兩者有什麼關系?”
遲簾意味不明:“有關系。”
謝浮那個鬼母親纏上顧知之了,有遺憾。
顧知之迫于鬼魂的糾纏,不得不違背情感上的個人原則,飛往國外接觸前任。
這是遲簾一想到,就能在短時間内自我斷定的事情走向。
遲簾坐進車裡,揚長而去。
孟一堃使勁搓了把臉,他匆匆打給助理推掉周一跟周二的公務,回來的時間不确定,所有行程都暫時往後排。
顧知之在孟一堃心裡一直是個拎得清的人,一段感情結束了,劃清界線了,才會開始下一段。
而進行下一段感情期間,顧知之不會理睬上一段感情的種種,他狠心又幹脆,哪怕這裡面有誤會,有遺憾,他都不再停留一步。
現在是什麼情況,顧知之婚都結了,竟然一聲不響的要管前任,一個精神方面生了病的前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