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家這一遭難,昔日的故交都以各種理由回避,鄭家求助無門之際,長女的獨子回國了,有救了。
哪知連見他一面都難。
在葬禮上也沒能單獨的說上話。
這個冬夜,鄭家人在偏廳和謝家家主僵持。
謝長治打通兒子的号碼,開外音,他把手機放在桌上,徑自背手出了偏廳。
給足了前妻一家人面子。
不然待會兒鄭家人被以為的救命稻草拒絕的時候,他在場目睹了這一切,那他們就會更加難堪。
……
謝長治走後,桌上的手機那頭沒傳來響聲,鄭家人按捺不住地七嘴八舌。
“小浮,你是有什麼事走不開嗎?”
“還是謝家沒人把我們的到來,通知給你啊?”
“一定是這樣的,他們耍花樣拿我們當猴耍,要不是你舅舅堅持,你爸那老家夥都不會撥這通電話。”
“小浮,這次你一定要幫舅舅。”
手機裡響起笑聲。
鄭家人不知怎麼,全都沒了聲音。
那笑聲持續了二五秒,随後便是一聲:“我心情不好,有些煩,給你們五分鐘,能說重點嗎?”
鄭家人眼神交流,心情不好是源于母親的離世吧。他們沒沉浸在生死離别的傷感裡。
身為鄭家長女和謝家主母,背負的責任不用說,她倒好,享受着家族的物質條件,人到中年連個婚姻都保不住。
要不是她,鄭家怎麼會失去謝家的支援,輪到這個地步。
通話沒中斷,時間在流逝,鄭家人盡快調整情緒,講明了重點。
謝浮聞言,說了一句:“能卷款潛逃是财務制度有問題,流程上的漏洞。”
“現在不是完善制度補漏洞的時候,現在公司……”
謝浮問:“報警了嗎。”
鄭家人一下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,出不了丁點氣。
“不敢報警。”謝浮笑,“出納會計摸透了公司的底細,捏住了你們的把柄,料定你們不會走法律途徑,因為你們涉嫌偷稅漏稅。”
他一語道破,不留情面地說:“但凡你們報警,抓到人,追回巨款就是時間問題。”
言下之意,你們咎由自取,活該打碎牙和血吞,别對
外聲張了,
捂着吧,
知道的人越多,你們的底褲被扒得越快。
鄭家這邊有人跳腳:“啟榮就幹淨嗎,做生意哪有所謂的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