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頓時就輕快起來,那第八個遺願就可以像第一個那樣,慢慢做了。
至于謝母後面的一溜遺願,他也不跳了,就按照順序來吧。
陳子輕把九塊九包郵的魚竿一揭,魚竿前頭被墜得彎了起來:“小花,大魚,是大魚!”
牧羊犬去叼抄網。
陳子輕把魚竿給牧犬,讓它咬着往後跑,他拿着抄網去把魚撈到岸上。
兩斤左右的鯉魚躺在抄網裡,顔色很漂亮。
陳子輕二話不說就拍下來發給季易燃:我在湖裡釣的。
季易燃:很會釣。
陳子輕雀躍起來,他搓了搓盤子裡的餌料,挂了一撮把魚鈎甩到湖裡:“小花,你把鯉魚放進桶裡。”
牧羊犬搖着尾巴去叼鯉魚。
“小花最棒了。”
陳子輕不忘誇上一句。
牧羊犬的尾巴搖得更歡了,哪裡還有平時的沉穩霸氣模樣。
……
陳子輕又釣了幾條幾斤的鲫魚,他這次超常發揮,開開心心地交代廚娘怎麼處理魚。
“我都記着了,少夫人放心。”廚娘笑容和藹。
“那辛苦你了。”陳子輕拿了大衣跟圍巾,裹嚴實了換上鞋子走出客廳,季易燃給他發了定位,意思明了,想要他接,他這會兒沒什麼事,索性就去一趟。
陳子輕穿過小樹林往大鐵門那邊走,他感覺自己的嗅覺出問題了,不然為什麼會在風裡聞到雪松沉香。
“我的鼻子怎麼回事,”陳子輕揉着鼻子踏出大鐵門,他一下停住。
謝家門前停着一輛車。
陳子輕的腳步踯躅不前,對待前任應該一視同仁,他怎麼對遲簾的,就怎麼對謝浮。
非戀人,非朋友,非鄰居,什麼都不沾,卻又不能完全斷絕來往。
陳子輕把下巴埋進圍巾裡,他讓司機等他一會,自己朝着謝家的車那邊走去。
雪松沉香的味道越發清晰。
後座的一側車門是開着的,一雙長腿擱在車外,皮鞋踩着鋪了石子的地面,褲腿筆挺透着拒人千裡的冷意。
陳子輕沒有走到車門邊,他隻停在車頭位置:“謝浮,你回家了啊。”
後座的人下了車。
一縷煙霧從他沒什麼血色的唇間緩出,他淡聲道:“是啊,回家了,你呢,要出門?”
陳子輕點了點頭。
謝浮的目光從上到下:“去接你男人?”
陳子輕還是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