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一愣:“再來一次什麼啊?”
遲簾放下文件去房裡,他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瓶水。
陳子輕的眼皮顫了顫。
遲簾把水放在茶幾上面,颔首示意他開始。
陳子輕遲遲沒有回應。
遲簾眼底一點一滴地生出陰霾,慢慢被酸苦取代,這都不願意,顧知之這都不願意。
下一刻,那瓶水被遞到他面前,伴随他好多年沒聽過的,扭扭捏捏的聲音:“哥哥,我擰不開水,你能幫我擰一下嗎?”
遲簾猛然偏頭,他笑出聲,眼淚對着虛空靜靜落下。
值了。
這輩子都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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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簾深夜回了京市,他安排人手盯着另外兩位,他們也同樣如此。
彼此之間互相監視,隻要誰找到人,其他的都會知道。
遲簾調整好自己接下來的行程,他把那兩個沉得住氣的發小約出來,三人坐在包間裡喝酒。
無論是在圈内還是在商界,他們都是另類,沒男女關系,沒豔遇,沒花邊新聞,沒結婚,沒再婚。
周圍的誘惑層出不窮,他們卻過着和尚生活。
好似上了貞||操||鎖。
“都别去了。”遲簾猛灌一口烈酒,“他可以和别人談戀愛,隻有我們不行。”
遲簾抱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念頭,從自己指向兩個發小,挨個指了幾遍:“隻有我們,不行。”
包間寂靜無聲。
遲簾拿起酒
瓶:“雖然他沒透露,但很明顯,那是他奶奶的遺願。”
“老人的遺願,不止是要他和我離婚。”季易燃垂眸,“怪不得他一個都不要。”
謝浮的反應平淡,顯然在這之前就推斷出來了。
多年前防止落下來的那把刀,多年後還是沒避免,砍在了他的脖子上面,也砍在了他的生路上面。
讓他做過的一切都是徒勞。
那時候他為了老人這個隐患,想出了兩種措施,如果他當時采用的是另一種,會怎樣?
謝浮轉瞬就掐掉這個毫無價值的念頭。
“我要是排在老季的後面就好了。”遲簾也走起了悔不當初的路子,“我他媽第一個,隻有半年。”
遲簾長時間在意這個點,午夜夢回都嫉妒得發狂:“你們一個四年,一個五年多,還都給他戴了戒指,都公開了。”
謝浮微笑:“要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