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(第9頁)

謝浮微笑:“要比?”

遲簾眉間籠着怒意:“不能比?”

謝浮的眼底竄出藏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氣:“你是第一個得到他的人,隻有你被他認真追求過,他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你,這還不夠?”

遲簾捏着酒杯轉了轉,呵,他是顧知之的初戀。

顧知之是他們三人的初戀。

遲簾把酒杯丢到桌上,并不是謝浮說的那樣,顧知之給了他所有的寵愛,但一定是最多的。

“那又怎樣,不還是成了前任。”遲簾挖苦道,“你謀劃這個謀劃那個,照樣變成前任。”

他指着季易燃嘲笑:“差點忘了,這裡還有個學着我們的經驗裝乖的,也成了前任。”

季易燃一語不發地喝酒,離婚後他瘦削了許多,面頰線條愈發冷硬,隻有他西裝革履,滿身禁|欲嚴整一絲不亂,另外兩人隻穿襯衫西褲,要松弛不少。

三個前任各自借酒消愁。

喝高了的謝浮撐頭吸煙,臉上帶笑,神情卻是瘆人:“老季,我跟我老婆訂婚那年年初,你利用遲簾插足破壞我們的感情,後來我跟他分了,你在他為了給鬼魂做事,不得已去你家需要你幫忙期間滿足私欲,你們的那場婚姻,是你趁虛而入。”

季易燃至今沒透露他的前妻有過選擇性失憶,後來不是一下記起第二段感情才讓他有機可趁,他面不改色:“我們誰也别說誰,你算計阿簾的事,我查到過。”

末了說:“我不會像你那麼沒下限。”

“你了不起,你用你母親的魂設陣,害你父親。”謝浮唇邊弧度更大,“你手段光明正大,親生父母都這麼對待。”

季易燃被當場扯開遮羞布,他沒半分尴尬。

遲簾冷眼旁觀兩個挖牆腳的互相揭短:“你們的手段真夠下三濫的。”

謝浮内心的陰郁化作無差别攻擊的穿腸毒藥:“你高風亮節,我們三個裡面,隻有你把他的頭打破了。”

遲簾徒然暴起。

謝浮躲開他的拳頭,欺身扯住他衣領,和他打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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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易燃沉默着喝酒,一杯接一杯,他酒量好,沒體會過神智被酒精啃噬的感覺。

這個時候卻是有點不清醒了。

不然他也不會摘下脖子上的項鍊,将挂在上面的婚戒取下來,戴在無名指上面,假裝他還是有主,還是有人要的。

打累了的遲簾跟謝浮一個躺在地上,一個靠在沙發邊,全無坐在會議室把控項目方向的架勢。

都是個失敗者。

“他找的初戀是左撇子,前未婚夫會寫瘦金體,前夫語言障礙,三樣合在一起,大概就是他透過我們三個替身看到的正主。”遲簾自說自話,“語言障礙算什麼殘疾。”要把季易燃踢出去。

完了就捂着跳動失常有些疼的心口說:“我的心髒病才是殘疾。”

謝浮舔掉唇上的血,笑了笑:“我精神病不是?”

一直沒動靜的季易燃咽下一口酒,他站起身,卸下平時的僞裝在包間裡走了幾步。

兩個發小這才知道他左腿瘸了。

是殘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