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殘疾了。
季易燃要麼不出牌,一出牌就出個大的,他坐回去:“這些年下來,我得到的小禮物最少。”
遲簾很想謾罵一句,你怎麼不想想你擁有他幾年?我們三,就你沒臉擺出怨夫臉。
“嫌少就自己給自己買,”遲簾假惺惺地說,“你要是求我幫忙,我可以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,照着我得到的小禮物在網上給你買一份。”
話音剛落,就聽季易燃說:“不過我有52朵玫瑰。”
包間的氣流霎時間凍結成冰。
謝浮輕心口抽痛,幽幽地歎息:“我才19朵。”
隻有一朵的遲簾面部肌肉抽顫,淤青的唇角緊緊抿在一起。
媽的。
一個個的,覺得他比來比去幼稚,實際上比較起來都下死手。
遲簾撐着沙發坐上去,手骨帶着血點給自己倒酒:“他會遇到比我們更好的人,陪着他,聽他說茶話,他不愁沒人喜歡,十八歲小男生都能被他迷得找不着北。”
“而我們,”遲簾頓了頓,“見了不如不見,不能在一起,見了面等于自虐。”
謝浮頗為認同:“可不就是自虐。”
“所以我準備放下,開始新生活了。”遲簾把兩個發小的酒杯倒滿,“你們要是也和我有一樣的想法,那就幹了這杯酒跟過去告别,誰都别去找他,誰去誰是狗。”
三人碰杯了,喝了,喝得不省人事,各自在秘書的攙扶下分頭回家。
車在半道掉頭,去往同一個方向。!
陳子輕在遲簾走後就回了小城,姑姑怎麼留他都沒留下來。
不過他跟姑姑交換了聯系方式,也承諾事情忙完了,有時間會過來玩。
陳子輕天擦亮便去集市上感受煙火氣,他不知道出租屋樓底下齊聚了三輛低調的私家車。
三個發小下車看到對方,陷入漫長又詭異的死寂。
誰也沒坑掉誰。
于是他們像是沒做過表面功夫,均都披上一副無事發生的姿态上樓,又一起站在緊閉的屋門口。
拿出煙盒跟打火機,點煙,一時間狹小的過道上煙霧缭繞。
他們倚着牆抽煙,哪裡有喝得不省人事的樣子。
一個個的,全都有心機。
陳子輕拎着十塊錢兩個的西瓜回去,他看見那三輛車,往兜裡掏鑰匙的動作戛然而止。
遲簾昨晚回去做什麼了,怎麼把大部隊召集過來了?
陳子輕無力望天,他知道遲簾的動向瞞不住,卻沒想到會這麼快。
隻是過了個周末就全到齊了。
陳子輕無精打采地往樓道那邊走,他上台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