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簾靠在沙發裡不想動,更不想依葫蘆畫瓢假模假樣,他胃難受,本就白的臉更白了,慘烈又凄楚,被他漆黑精緻的眉眼一襯托,好似索命的鬼魅。
大老遠的過來,抽了幾根煙,吃了兩片西瓜。
這就要回去了。
連個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。
陳子輕顧不上他們的想法,三個讓他頭大,他隻想快點送他們出門。
謝浮快到門口的時候,似是想起來個不大不小的事情,徐徐地問他老婆:“你每天都和誰說茶語?”
遲簾的後背猝然離開沙發,謝浮除了裝模做樣,竟然還有第二手,他胃不疼了,迅速加入前任戰隊,和另外兩位一起等不言而喻的答案。
陳子輕支支吾吾:“就,就找人說啊。”
謝浮思慮片刻:“互聯網時代,你每天這樣,難免不會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引起輿論。”
陳子輕抿嘴:“我就說我隻是跟顧知之長得像,我不是他,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。”
謝浮笑:“我們倒是沒關系,是你的生活會受到影響。”
陳子輕垂下來的睫毛眨動。
“當然,你可以雇用一個人滿足你的需求。”謝浮說,“這不失為一個可取的方法,但是——”
年輕的上位者隻是頓了一秒,帶來的壓迫感已然讓人心驚膽顫。
然而他笑得十分文雅松散,毫無危險性的樣子:“你才因此遇到麻煩事不是嗎,十八歲的男高生。”
陳子輕難為情,他這個歲數還跟高中生扯上關系。
謝浮的眸光像癡情人的吻,寸寸地在他臉上遊移:“你也知道,你有招人的特質。”
陳子輕心說,我不知道。
謝浮用雲淡風輕的口吻道:“我提議,我們三個輪流。”
陳子輕倒抽一口氣:“什,什,什麼?”
遲簾盯着他,按耐不住地插了一嘴:“我,謝浮,季易燃,我們三個前任,輪流上||門||服||務。”
陳子輕往後一踉跄。
季易燃伸出一條手臂,以防他摔倒的時候能及時托住。
陳子輕沒摔倒,他扶住門框:“不用了。”
“我隻是提個想法。”謝浮沒半點強人所難的意味,“決定權在你。”
陳子輕不太敢跟謝浮對視,一對視他就有種腸子都被看穿的感覺:“我不能離開這裡,我有事沒做完,你們的事業都在京市,兩個地方離得遠,你們……”
謝浮笑着擡了下手,在他停住的時候說:“我個人沒有行程上的困擾。”
遲簾懶聲:“我也沒有。”
季易燃雖沒回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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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頭昏腦脹:“現在不行,過段時間吧,等我處理好我的事,你們也别來找我了,會影響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