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簾臉色鐵青,轉而一想,謝浮這家夥羨慕他,嫉妒他是顧知之的第一個男人,他頓時就爽了。
幸運感果然是比較出來的。
遲簾接到了孟一堃的電話,他掐掉,現在就是公司破産了,他都不會管。
下一秒,謝浮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也是孟一堃打的。
謝浮采取的動作跟遲簾一樣,挂掉。
然後季易燃的手機發出震動,還是孟一堃打的。
季易燃關機。
京市,孟一堃把三個發小的電話都打了個遍,沒一個接的,他坐在餐廳吃早飯,吃得心律不齊,讓傭人去給他拿救心丸。
昨個晚上他做夢夢到了顧知之,那家夥在某個犄角旮旯過小日子被三個發小找到了,四人齊聚一堂,畫面十分刺激。
他作為唯一一個旁觀者,被刺激得驚醒過來,後半夜都沒敢睡。
孟一堃打個電話試出發小們的反常,噩夢成真,他沒叫人查到消息找過去。
先看發小們怎麼個打法,他再決定要不要出面。
孟一堃抹把臉,難怪阿簾爸媽都漸漸死心了,這麼多年過去,他們還打死結,閻王爺怕是都解不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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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西瓜切成八片。
陳子輕吃了兩片,遲簾吃了兩片,謝浮吃了一片,季易燃吃了一片。
“謝浮,季易燃,你們就吃一片啊?”陳子輕問道。
“我吃一片兩片都行。”謝浮拿起剩下的兩片西瓜裡的其中一片,優雅地對着垃圾簍吃了起來。
陳子輕看向季易燃:“你呢?”
“我可以吃。”季易燃拿走最後一片西瓜。
遲簾後知後覺這是一計,真他媽狗,這兩人故意的,為的是引起顧知之的注意,讓他主動跟自己說話。
陳子輕有股子風雨欲來的感覺,他不能再和三個前任待一塊兒了。
不然的話,要麼是看着他們在他這兒打架,要麼是看着他們發病互相放冷箭,他誰也管不了,隻能站着
看着,一不留神就會成為一碗水端不平的家長。
陳子輕說:“我真的要去上班了,你們打算怎麼着啊。”
他的不安慌張浮于表面,讓人不忍。
謝浮起身:“我也準備回去了。”
陳子輕看遲簾跟季易燃:“你們一道回去的吧。”
季易燃沉默着站了起來。
遲簾靠在沙發裡不想動,更不想依葫蘆畫瓢假模假樣,他胃難受,本就白的臉更白了,慘烈又凄楚,被他漆黑精緻的眉眼一襯托,好似索命的鬼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