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這樣,”遲簾把腦袋埋在他脖子裡,“像在偷情。”
嘴上的手毫無預兆地撤開,陳子輕踹過去,遲簾立在原地挨了他一腳。
腦袋還埋在他脖子裡。
——仿佛那個地方是自己來處,是歸處,也是墳墓。
陳子輕用盡全力去撥遲簾的腦袋,扯他的頭發,聽到他悶哼也不減輕力道。
“不讓我埋,那要讓誰埋,謝浮還是季易燃?或者是别的哪個十八歲的高中生?”遲簾貪戀地深嗅他的味道。
陳子輕态度狠決:“我誰都不讓埋!”
遲簾的氣息滞了一瞬:“好。”
他直起身
,腦袋和面頰離開摯愛的脖頸,帶着殘留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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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給我畫幾張符。”遲簾一條腿伸進來,阻止他關門,“我常出差,有時候到了陌生地方會覺得背後發涼。”
陳子輕一個頭兩個大,三個人裡,就遲簾的處事風格跳躍,不直接找他要愛,卻拐着彎變着花樣的搞小動作,防不勝防。
算了,符而已。
陳子輕前腳答應了遲簾,後腳視野裡就多道挺拔的身影,季易燃面容淩冽地停在不遠處。
“你也想要符?”陳子輕試探。
季易燃沒說不要,那就是要。
正因為他給的信息少,陳子輕才胡思亂想到季家風水,季常林身上。
陳子輕将内心的疑慮問了出來:“你爸怎麼樣?”
季易燃眉梢微動,季常林能吃能睡,比他還有精氣神的樣子,他道:“時好時壞。”
陳子輕再次自我揣測了一番,他抿抿嘴,正色道:“那給你畫點。”
然後謝浮就過來了。
陳子輕在他開口前說:“你陽氣不弱。”
這話一出,謝浮還沒言語,遲簾就氣急敗壞了:“誰規定感應到髒東西,就代表陽氣弱?”
陳子輕瞪遲簾一眼。遲簾不得不壓下不快。
謝浮拿着紙巾,有條不紊地,一根根地擦拭手上的水:“我的陽氣确實重,天生如此。”
遲簾的臉色很難看。
季易燃心道,争什麼,到了明年,精元就要走下坡了。
窄小的走道上擠着三個身高腿長的京市商界風雲人物。
其中一個的腿還塞在房門裡。
陳子輕的視線從那條腿移向後面點的謝浮:“你用不到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