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浮說笑:“起碼他抽離前,你不清楚你們會結束,不清楚他要和你的發小談。”
遲簾這次沒出聲。
季易燃的情況和他們不太一樣,他後面沒人接棒,一切都隻是遺願作祟。
因此他就沒參與這場讨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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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台一時隻有雨點密集的敲打聲。
蚊子有很多,肆無忌憚地尋找存在感,生怕三個喪家犬發現不到他們的身影。
遲簾拍死腿上喝到飛不動的兩隻,濺出來的血迹令他惡心,他正要去用下屬送來的驅蚊用品,忽地改變了主意。
“這裡的蚊子叮過顧知之,還是不驅了。”
遲簾随意說完,兩道視線向他掃來,他從容不迫地展示自己的戀愛腦:“看什麼,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“比不上你,我甘拜下風。”謝浮含着煙戴上耳機看錄像,他不在意旁邊兩人有所察覺。
他們忍得下,可以一起看他怎麼和顧知之親熱。
謝浮忽略了自身的狀況,所有錄像他都看過很多遍,依舊熱烈新鮮。
畫面裡的人僅僅隻是趴在床上被他叼住後頸,又疼又癢地喊他“老公”,他就将煙頭摁滅在掌中,借着那點灼痛讓自己稍作冷靜過後,若無其事地起身去了衛生間。
遲簾懷疑謝浮看什麼起反應了,他眯了眯眼,謝浮以前做的
時候錄視頻了?
操。
遲簾渾身氣血沖到頭頂,他眼前暈眩,心髒刺痛,側頭盯着季易燃問:“你錄沒錄過?”
季易燃不在狀态外一般,淡漠地反問:“錄什麼?”
遲簾按着心口靠在牆邊深吸氣,這家夥的城府太深,錄了也不會告訴他。
可能隻有他什麼都沒錄,他的次數本來就最少,連個無限播放的畫面都沒有。
遲簾酸澀地咽下不斷翻湧上來的腿後悔:“地鋪怎麼打?”
季易燃道:“我有個躺的地方就行。”
遲簾嗤笑:“誰不是。”
三人隻能躺在客廳沙發前的那塊空地,顧知之給他們丢了個席子,不夠分。
剩下一個隻能躺席子外面。那麼誰在外面是個問題。
實在做不出石頭剪刀布這種行為。
“輪流吧。”遲簾因為身體不适,臉色慘白滲出汗液,他疲倦地說,“下次再打地鋪,換人躺地上。”
說不清以後要打多少次地鋪。
微信小群來了信息。
遲簾聽到提示點進去看了眼,是他們這群發小裡唯一的看客在明知故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