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也是今生這麼相遇,你告訴過我你的名字。
“所以我們會有來生,對嗎,輕輕。”
謝浮擦掉額頭流下來的血迹,眼裡含笑:“會的。”
這個世界一點意思都沒有,我是為了你承諾的來生再見,才堅持到今天的。
為了能不殘害謝浮,為了不讓你留下的藥物白費,我試着給自己找點事做。
于是我就隻愛你走過的路,待過的地方,吃過的食物,看過的風景。
我愛你。
沒有一刻停止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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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年過去,遲謝季三家在掌舵者的帶領下屹立不倒,他們送走了一個又一個親人,自己也老了,退位了。
每到清明跟忌日,他們雷打不動的跑去墓園,其他月份大多時間都在寺廟守着牌位。
孟一堃去禅院看他們,聽他們閑聊,聽他們比較誰以前得到的愛更多。
到氣頭上就攤出那些個珍貴的小玩意,你幾個,我幾個,他幾個。
紙玫瑰是一定會登場的,它是老演員。
不同的花色代表不同的寓意和花語,能讓三人掰扯半天,抖着手吃藥,才不至于被活活氣死。
年輕時候比來比去,老了也比來比去,一輩子都要争第一。
很平常的一天夜裡,遲簾,謝浮,季易燃三人在家裡睡覺,不知怎麼,他們同時睜開眼睛。
他在叫我。
詭異的念頭來的突然,他們根本不去理智對待,他們隻知道,愛人在叫自己。
那還等什麼,去找他,現在就去。
不能讓他等久了。
他們馬上就要見面了,說點什麼好,說什麼都好。
遲簾喝下早就準備的藥躺在床上。
謝浮坐在鋪着宣紙的書桌前,咬着煙将槍口抵着太陽穴。
季易燃開車去江邊,閉上眼睛走進春江水裡。
他們以不同的方式,去找他們的來生了。!
陳子輕沒有無縫連接下一個任務世界,他在那片熟悉的白茫之地。
原因是,他有個人财務需要清點。
又是靈魂體狀态,又是沒有時間概念,不知過了幾天還是幾個月,或者幾年,幾十年,官方小助手向他發來通知——
一:日常标注1跟标注2都通過審核,質量達标。
二:第一個遺願的酬勞核算完畢,共計十二萬三千酬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