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着頭,安靜地等着踹,打引起的劇痛到來。
本該來的劇痛遲遲沒來,梁津川回頭,嘴臉醜陋的人站在屋門口,呆呆地望着他。
陳子輕被他後背的那些傷驚到了,嘴唇動了動:“……我不打你。”
不合理。
他改成:“我現在不打你,等我什麼時候有心情了再打。”
不等梁津川做出什麼反應,陳子輕說完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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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在土房子裡溜達溜達,院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。
“誰啊?”他喊問。
“是我。”門外是溫潤的男音。
陳子輕去開院門,一個英俊斯文的男人站在門口,背着一個能代表身份的藥箱。
是那個大夫。
夏天結束就會和原主好上。
現在正值夏天,原主在撩|撥階段,男人投來的眼神怪深熱的,多半是上鈎了。
陳子輕偷偷翻白眼,真是人不可貌相,他嘴上問道:“有什麼事嗎?”
甯向緻的嗓音非常溫和:“聽說你沒去趕集,我過來看看。”
陳子輕說:“甯大夫,你未娶,我是個寡夫,寡夫門前是非多,下次你還是别來了吧。”
甯向緻沒絲毫不快,當他是在欲擒故縱。
“就算家裡有事走不開,工作也不能懈怠,上午記得去衛生所。”甯向緻說,“我先走了。”
陳子輕目送甯向緻離開,身高腿長外形出色,年輕還有份穩定的工作,這都被原主釣到了。
原主的相貌什麼樣阿。
陳子輕快步去原主的屋裡,拿下挂在蜂窩土牆上的紅色塑料小鏡子。
看了一會,陳子輕信了老人說的話,一白确實遮百醜。
隻要是白皮,五官稍微端正點就能吸引人了。
更别說原主還有對酒窩。
陳子輕走到木床邊坐下來,擡起腳,瞧瞧沒見過的老布鞋,本以為這次不用解鎖主線人物跟支線人物,以及原主記憶的信息了。
哪知還是要解鎖。
陳子輕起身去梁津川的小屋,他站在窗外往裡看。
那小孩沒有把自己從輪椅上挪到了床上,他還在輪椅上坐着,這會他脫掉了髒褲子,沒穿上幹淨的,隻是低頭看雙腿醜惡的傷口,和腿間那片失禁留下的臭味。
陳子輕都沒回過神來,就不由自主地蹦出一個想法,要不要進去幫他清理清理?
陳子輕毫無心理準備的迎來了第一個支線任務,他焦躁地在院裡走來走去:“444,我好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