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毫無心理準備的迎來了第一個支線任務,他焦躁地在院裡走來走去:“444,我好慌啊。”
系統:我也好慌啊。?_[]?『來[]』”
陳子輕納悶:“支線任務是我做不是你做,你慌什麼?”
系統:“我怕你犯蠢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你别這樣。”
系統:“我就這樣。”
好吧好吧。
陳子輕沒太多時間可以浪費,他拿了一個盆去廚房,揭開水缸上面的木闆,用水瓢舀了兩瓢水放進盆裡,端去梁津川的小屋。!
陳子輕停在屋門口:“以原主的性子直接就進去了,我敲門會不會奇怪?”
“我待會要做的事更奇怪。”
陳子輕遲疑了幾秒,把用作提醒的敲門改成喊話:“津川,我進來了啊!”
然後不管裡面有沒有反應就把木門推開,走了進去。
男孩迅速用髒褲子遮住腿,新舊傷痕遍布的肩背緊緊繃着,根根骨頭凸出來,要把那層暗淡沒有青春光澤的皮戳破。
這會兒不麻木了。
陳子輕裝作沒發現男孩的抵觸,他環顧小屋。
不通風,唯一的木窗不是靠院裡,二是靠屋後,誰路過都能往裡瞟一眼。
但是,木窗被釘死了。
小屋很髒很亂,空氣難聞,沒有收拾過。
收拾了會被原主砸亂,他将梁家沒把老大隐疾告訴他的恨意,發洩在小叔子身上。
哪怕那二人都死了,原主也咽不下那口氣。他都能對着遺像牌位辱罵,到墳頭撒尿。
瘋得很。
陳子輕通過小助手的信息補充得知,村裡人串門來看小屋成豬窩了,會責怪小叔子幫不了什麼忙還添亂,太不懂事了,不體諒嫂子的苦。
原主就為小叔子說話,說那是小孩子的天性,沒關系的。
男孩是個殘疾,他的殘缺都被髒褲子蓋住了。
大腿的肌肉長時間萎縮,八成是畸形的。膝蓋要用來做支撐,少不了經常磨損。
殘疾啊。
是個殘疾……
陳子輕把端在手裡的搪瓷臉盆放地上,水裡映着盆底的紅色雙喜,這是原主年初結婚買的。
現在盆邊沿的瓷快掉光了,正常使用不會掉這麼快,怕是沒少拿它出氣。
陳子輕撈起盆裡的毛巾。稀稀拉拉地擰成半幹,擡頭瞧見原主小叔子的前胸也都是傷,沒一塊完好的皮膚。
原主下手太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