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的臉毫無殺傷力,兇巴巴的樣子也因為說話時露出的酒窩顯得嬌嗔可愛,小夥全程嬉皮笑臉。
就在陳子輕沒轍的時候,小樹林那邊站了個人影,扯着嗓子大喊大叫:“南星!快回來!你二叔喝農藥了——”
陳子輕腳下一趔趄,桶裡的水晃出去不少。
這就開始死人了,原劇情廢了。
……
村長叫腿腳利索的人去衛生所,甯向緻就住在衛生所的後院,他從床上被催命一樣叫來下廟村,淺灰色襯衫的扣子扣反了,皮帶沒系,短發領亂,滿身倉促,眉眼間卻沒有一絲怨氣。
在場焦急等待的一夥人裡面,隻有陳子輕知道,甯向緻的怨氣是他目前見過的人裡最大的,頭頂有一片黑雲,身後的鬼影清晰可見。
一隻手持細長利刃,身上沒有皮,猩紅流血的肉塊暴露在外。
是個剝皮鬼。
甯向緻的結局就是被剝皮。
陳子輕忽地一個激靈,不對啊,甯向緻又不是下廟村的人。
陳子輕的雙眼睜大,小助手這添加的信息讓他頭皮顫栗,在這村子出生,就被打上标記了嗎?
甯向緻耐心溫和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,他望過去。甯向緻對二嬸搖頭,人沒了。
二嬸一下就跌坐在地,周圍人連忙蹲下來勸她,安慰她。
陳子輕發現二叔頭頂的顔色凝固住了。
停止變動了,沒消失。
看來人死了,或者離開村子去了外地生活,怨氣都在村裡,鎖上了。
怨氣重的人死了,有利有弊。
利在于,對方不死,怨氣就會一直漲,他試圖降低的工
作不一定能完成。
弊在于,對方死了,濃重的怨氣消不掉了一直在那,要是他能通過朝夕相處了解出怨氣的根源進行根除,那就錯失了一個把總數值大幅度縮小的機會。
陳子輕騰出位置讓屋外的人進來,加入安慰的對付。
這個哪個死不死的,他拿管的了,他隻能以不變應萬變。
很突然的,陳子輕想到了一個被自己遺漏的部分,他刷地回頭,身子也跟着扭到後面。
然後他就深深吸氣。
他身後也有個剝皮鬼,原主死了,怨氣在他身上。
陳子輕走出二叔家的屋子,原主的怨氣來源是什麼……
陳子輕擰了下眉心,他回頭去二叔家堂屋,拿起支在茶幾上的小鏡子看頭頂。
極深。
直接讓目前排第一的甯向緻跌到第二。
最深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