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深的了。
原主人都死了,怎麼挑中他的鬼還沒換人?他的魂難道留在村裡了,沒消失?
這不合任務背景裡的常規套路,鐵定是架構師為了設定合理化做的修改。
陳子輕抖了抖嘴唇,真服了,想消除原主的怨氣,就要對症下藥。
怎麼做,讓原主沒滿足的,得到滿足。
腦闊疼,先放着吧。
.
這個時代都是土葬,要擺酒席請親朋好友吃飯,村裡人也會來。
沒有空手的,那不吉利,至少要帶一條糕。
手頭寬裕的就是肉,紅包,豆奶桂圓紅糖白糖之類,當然還有糕,這是基礎,必須要放。
陳子輕幫忙端菜,他上了十碗水芹炒香幹回廚房,聽人說媒婆要給甯向緻說親,姑娘也來了,跟他一桌,處得蠻好,大概率能成。
炒菜的大媽問道:“南星,你小叔子怎麼不過來?”
陳子輕倚着鍋台聞菜香,肚子咕噜叫:“他在家呢,過會我給送一碗飯給他。”
“那麼不合群,多大的人了,吃飯還要你送,自己不會過來嗎,輪椅又不是轉不了。”大媽揭開旁邊的大鍋蓋,露出鍋裡的闆栗燒雞,“你拿一塊吃,拿啊,就那雞腿。”
陳子輕不好意思地找了雙筷子,夾走雞腿吹吹,放進嘴裡。
大媽和其他人笑他講究,善意的笑。
他們在他端着下一份菜出去後,肆無忌憚地談他的未成年小叔子。
說那是個煞星,克身邊人。
現在的性情怪得很,不說話不擡頭不笑不哭,沒殘疾以前也差不到哪兒L去,跟他哥完全不一樣,不讨喜,陰陰的。
真是難為柏川他媳婦了,攤上那麼個來讨債的小叔子,完全就是個害種。
有人說,蛇你們知道嗎,他就像蛇。
“我最怕那種滑膩膩的東西了,看到的時候就想扔石頭,砸得稀爛,内髒掏出來,樹枝挑着
放把火燒……”
廚房外的陳子輕聽了個正着,他偷看了眼說話那人的頭頂,顔色不淺,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深了一個度。
……
梁津川的父親是老小,他兄弟四個,本來就他不在了,三個哥哥都活着。
現在二哥去找他了。
陳子輕端菜上到院裡的一桌時,身子骨健朗的三叔跟四叔都邀他坐下來一起吃,他搖搖頭。
要喝酒的男人一桌桌,不喝酒的女人一桌桌。
嫁為兒L媳的男人跟女人坐。
四嬸是個很瘦小的男人,他略顯畏縮地和女人們坐在一起,身上有股子腥臭的味道,不重,若有似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