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(第6頁)

為了保險起見,為了不在關鍵時候出現突然有誰暴漲怨氣,他會盡可能地把總怨氣縮減到最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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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在外頭溜了一陣子就往家走。他在一處拐角聽見兩個老人對話。

他們在說棺材打多少錢的,擺多少桌,一桌多少個菜,酒是什麼牌子的,散不散煙之類。

原來是大爺覺得自己要死了,提前把喪事定好。

陳子輕撇撇大媽頭頂的怨氣色塊,大概在200到300左右,他問大爺生了什麼病。

大爺說他晚上睡覺總喘不過來氣。

“閻王要你三更死,誰敢留你到五更。”大爺啪嗒啪嗒抽着旱煙,“我這是讓小鬼差壓上了,就快帶我走了。”

他瞪老伴:“到時小鬼差拿鐵鍊子往我脖子上一套,把我給拖進地府,你一個人吃香的喝辣的,沒我這個讨了一輩子嫌的在,你就稱心了。”

老伴讓他一天到晚的“死死死”給煩得有了怨氣。

陳子輕打量大爺的精氣神:“你睡覺是不是喜歡把手放在胸口啊?”

大爺這會兒L突然耳背了:“啊,你說什麼!”

陳子輕很大聲地重複了一遍。

大爺說他沒放。

他老伴這時發了話:“南星,你别信他的,他放了的。”

大爺非說自己沒放,老伴非說他放了,兩人像幼兒L園小朋友吵架。

陳子輕看他們吵,感歎相守到老是很深的緣分。

等大爺大媽吵累了,陳子輕在大媽耳邊說:“你今晚留意着點大爺,不叫他把手放胸口試試。”

“這是我婆婆在世的時候和我說的方子,沒準有用。”陳子輕拎出死無對證的婆婆。

大媽将信将疑:“要是管用,我就去給你婆婆燒點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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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到家門口的時候,發現柴堆上的薄膜被風起來了一塊,他怕柴濕了,趕緊給壓好。

“南星,你從哪回來啊,剛好我要把這個給你。”二嬸來給他送半個鹹雞。

他還沒說話,三嬸靠在牆邊磕着瓜子插了一嘴:“那不能吃,死雞腌的。”

二嬸當即就不幹了:“哪個是死了的,說話怎麼跟放屁蹦出屎一樣。”

她絲毫不顧及妯娌間鄰居間的情分:“你左邊眼睛看見我給南星的是死雞,還是右邊眼睛看見我給他的是死雞?”

“左眼右眼都看見了。”三嬸吐掉瓜子皮。

二嬸把鹹雞給侄媳拿着,手叉腰就扯了一嗓子:那你兩隻眼睛全瞎了!”

街坊四鄰和來拜年的親戚聞聲出來探頭。

三嬸要臉?_[]?『來[]?看最新章節?完整章節』,再加上說不過二嬸,她裝作從容地拍拍手上的瓜子屑,腳一轉進了屋子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