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雜草裡的人愛玩又弱逼,十分鐘到頂。
那個時間,他還沒真正開始。他們不能一起抵達人間快樂之巅。
除非他人為幹涉。
但他現在沒辦法那麼做,他隻能退而求其次,通過别的途徑大幅度壓縮自己的長欲。
梁津川在樹叢裡走動,草枝土渣被他碾過帶出響動都被蟬鳴覆蓋,包括雜草裡的人仗着四下無人的大喘。
草太深了,梁津川無聲無息地站在
後面,從晃動的草間盯着伏抖的白,他衣褲色調寡淡樸素,猛一看會被忽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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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感覺背後老有草戳他屁||股,他一次次地騰出手撥開。
風吹的。
不涼快就算了,還這麼大,一陣陣的,草跟樹都被吹得沙沙作響。
草又戳上來了。
這次很不巧地戳到他屁||股縫裡了。他挪着換了個位置。
蟬叫個不停,風吹個不停,草戳個沒完。
陳子輕身上的汗滴滴答答,身體裡的水滴滴答答。
太熱了,不直曬都能被熱氣卷進蒸籠裡。
不多時,陳子輕完事了,他擦擦屁||股拉着褲子站起來,轉身往回走,嘴裡嘀嘀咕咕:“還好沒有蛇。”
陳子輕環顧四周,荒山野嶺的,有種藏着什麼野獸的錯覺,他沒有多待。
……
梁津川目睹滿面春景的人,找他去了。
他不急着回去,也不在意暴露,他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瘦高身影從深草裡走出,緩慢地調動着假肢蹲下來。
“津川?”
回去的人沒在車邊看到他,在叫他了。
梁津川忍到發紅的眼在地上掃動,他撿起一根根,一片片髒了的草,攏在幹燥修長的指間,握住自己。
“津川?津川?津川?”
少年單膝跪地,冷傲卑微的脊骨深深地弓了下去。
“津川!”
日光将他的發頂籠成淡金,他緊閉眼,抿直唇,面孔呈現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緒,兩者交錯着割裂着,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。
“津川——津川——”
梁津川在一聲聲的呼喚中迎來賽場高||潮,他漫不經心地捋起微潮的額發,沿着那人走過的路向路口走去。
被抓住重擦過的那些草葉,皺巴巴地躺在雜草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