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城的江,橋,大廈被陳子輕盡收眼底,這是市區的繁榮。
坐在票價昂貴的摩天輪上,看不見郊區的破落。
陳子輕有點遺憾,這會兒L沒有拍照的條件,他跟梁津川在摩天輪裡的記憶隻能存在腦中和心裡。
梁津川坐個摩天輪坐恹了,他蹲在路邊,像一隻被主人牽着的狗。
陳子輕撥他毛線帽上的小毛球:“津川,我們今晚不回去了,我們去開|房好不好。”
梁津川緩慢地掀起眼皮:“開|房?”
“就是在旅館開個房間。”陳子輕換了個說法,“我打聽了個安全又幹淨的旅館,我們坐公交過去。”
梁津川看起來并不是很興奮。
直到他們去了旅館,開了個房間進去。
梁津川一顆顆地解開外套的扣子,從裡面貼身的口袋
摸出一物,被他兩指捏着。
是個肚兜,大紅色的。
陳子輕呆若木雞:“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說開|房……你提前準備……不是,你随身攜帶啊?”
下一刻他就說:“我是不會穿肚兜的。”
梁津川似笑非笑:“在你心裡,我果然比不上我哥。”
話落就要走。
陳子輕看着他走,沒攔着。
他在房門口站定,肩背起伏幾下,陰着一張臉轉身,沒有表情地盯過來。
眼眶發紅,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。
陳子輕吸氣,本來他不變态,現在他一看梁津川哭就激動,想把人欺負得埋在他懷裡哽咽顫抖。
“好好好,我穿。”陳子輕來回走動着,把心一橫,“我穿肚兜。”
房内氣氛立即就浮起漣漪。
剛才還在哭的少年笑起來:“我想想我哥是怎麼躺的。”
他去床邊,用令人發毛的表情回想片刻,躺到床上調整了會姿勢:“我哥這麼躺。”
陳子輕有點怕這樣的梁津川。
他們對視,梁津川對他笑:“坐上來。”
“我還沒換衣服呢。”陳子輕想起個要緊事,“我們沒有小套子。”
梁津川再次把手伸進外套裡面口袋,給他拿出來至少五個。
陳子輕:“……”
時刻準備着啊。
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,看看現在,缺一個小細節都搞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