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會果然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,看看現在,缺一個小細節都搞不成。
陳子輕把他們的圍巾跟外套帽子都放在椅子上面,還有錢包和沒吃完的零食:“津川,你的假肢不拿掉嗎?水流上去了怎麼辦?”
最後一個字落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,陳子輕故作鎮定。
“怎麼辦?”梁津川研究空調遙控器,往上調溫度,語氣頗為平淡,“不就一股子你的騷||味。”
陳子輕下意識看他微抿着的兩片薄唇,腦子裡都是各種片刻,臉紅成猴|屁||股。
……
等房裡的空調暖氣足了,陳子輕才開始脫衣服。
梁津川盯着嫂子穿上肚兜,那條腐爛作嘔的肉蟲被一點點剔掉,取而代之的是要把他從男孩帶進男人世界的一片光白,他心口酸澀陰郁:“我哥能讓你感受很多個姿勢,你們每晚都能不重樣。他能把你抛起來,也能從後面抱着你的膝蓋,而我什麼都做不了,”
陳子輕從床尾爬到他腳前,虛虛地坐在他假肢上面:“你哥不行。”
梁津川一愣。
他失去語言,沒了表情,沒了呼吸,沒了心跳,整個人像被命運之手點中。
命運帶着一小片紅坐在他腿上,迷亂了他的眼,撥開箍着他的枷鎖,吻上他心跳,在他耳邊說:“你哥起不來。”
梁津川用力扣住他的腰,啞了聲音:“我哥起不來是什麼意思,我不懂,嫂子跟我好好說說。”!
陳子輕給梁津川說了什麼叫他哥起不來。
用嘴說,用腳說,用舌頭說,用全身上下所有部位每一寸皮膚說。
梁津川問他為什麼要藏着這麼大的獎勵不給自己。
問完卻不給他回答的機會,抖個不停的手捂住他的口鼻,紅着眼,一遍遍地質問。
眼淚掉得有多兇,活幹得就有多狠。
梁津川怨他沒有早點說,委屈又陰冷的和他讨要補償,一筆筆的要。
他們的吻總是飽含鐵鏽味,因為梁津川把舌頭咬||破了,把臉扇腫了自嘲太愚蠢,觀察不夠細緻。
這又不怪嫂子了,怪自己了。
梁津川的狀态近似瘋癫,死死|咬||着他身前的肚兜不松開牙關,那一小塊棉布料被撕扯得開線破裂。
淩晨四點多,陳子輕拿積分買了個不傷身時效短的藥把梁津川放倒了,他帶着一身的手表印偷偷摸摸打出租車回去挑水。
完事再偷偷摸摸打出租車返回旅館,躺在梁津川身邊。
系統:“隻評價宿主的職業素養,你能進前五。”
陳子輕哈欠連天:“444,早上好,謝謝你對我的認可。”
系統:“你不怕旅館老闆明兒跟你相好的說你半夜出去過?”
陳子輕:“不會的,我來去都沒引起老闆的注意,他趴在前台打瞌睡呢。”
他把眼角的生理性淚水蹭在手背上面:“況且就算老闆說了,我也可以解釋是自己睡不着,出來走走,這有什麼關系。”
系統:“奇奇,你有沒有想過,你不笨,不偷懶,出來開個房都記得做日常任務,你敬業勤懇,為什麼次次都失敗?”
陳子輕斟酌着說:“我不好意思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