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(第7頁)

梁津川幹嘔了幾l聲,沒有吐出來,他把馬甲扯開,扯起收在褲腰裡的襯衫下擺,喉嚨裡盡是辛辣的酒味混着粗喘。

陳子輕怕梁津川把都挺貴的衣服扯壞了,趕緊幫他脫掉。

還沒脫完就被按在床上。

梁津川鉗制他雙手,一言不發地俯視着他,那眼神讓人發毛。

陳子輕試探:“津……津川?”

“是你。”梁津川面部扭曲,沙啞的嗓音裡透着暴戾與殺意,他抽自己一耳光,舔|着唇邊的血絲阖了阖眼,“不是,不是你。”

“不是你。”

他壓下來,脆弱地躺在旁邊,蜷縮起了身子,口中神經質地重複着那三個字:“不是你。”

陳子輕聽不太清梁津川的低語,隻看出他很痛苦:“你到我懷裡來。”

梁津川還在重複。

陳子輕掀起自己身前的衣服:“津川。”

梁津川不是很清醒,可他的靈魂在鳴叫,迫切渴望地想要去哪裡,他被帶着,貼到了溫暖的肚|皮上面。

很快就有液體落在陳子輕的肚|子上,一滴兩滴……連成一片水幕,一場雨。

梁津川哭累了,睡着了。

陳子輕明白,梁津川是被一股無處發洩的滔天怨恨給撞傷的。

如果原主還在的話,梁津川就有地方發洩了,偏偏他不在了,偏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又還在……

.

陳子輕擔心梁津川嘔吐,他把盆放在床邊地上,提心吊膽地守着。

可他昨晚沒睡,白天也因為各種煩心事沒有怎麼補覺,這個時候他就到極限了,身體機能壓過了情感。

後半夜,陳子輕迷迷糊糊地感覺一道目光把他禁在床上,宛如毒蛇|滑||膩巨大的蛇尾捆住他的身子,纏住他的脖頸,堅硬的鱗片刮蹭他的皮膚,他猛的就從睡夢中抽離出來。

窗邊有清冷的月光,梁津川坐在他身邊,盯着他。

不知道酒醒沒醒。

陳子輕支着胳膊起來一點:“……津川?”

梁津川忽然開口:“脖子疼不疼?”

陳子輕眼睛睜大了幾l分,這是酒醒了啊。他清了清嗓子,溫聲說:“不疼的。”

梁津川前傾上半身,單手撫上他臉頰,一寸寸地描摹着,他用着這具又給梁津川帶來悲痛酸苦的身體,大氣不敢出。

“在民政局拍照的時候,你為什麼不笑?”梁津川說,“是不是不願意?”

子輕愣了下,這怎麼又像是沒醒啊?他舔|舔嘴皮:“我……”

梁津川隻是提出一個疑問,不是要他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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