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充斥着奢||靡|浮|華的煙酒味,梁津川于一出上層人士編造的荒唐曲中,回他老婆的信息。
這個時間點才剛進入高||潮,一群陪|酒的被叫進來,在坐的老總們一人點一個。
不管是在首城,還是在錦州,梁津川從來都不點,他不在乎會不會黃了别人的面子。
陪|酒這種不成文的酒桌文化,錦州的商圈要比首城的商圈更普遍,也更濃重,包間裡的氣氛渾濁而庸俗。
一些事不言而喻,都默契的進入流程。
而梁津川的回絕顯得格格不入。
桌上衆人眼神對碰,沒在明面上表達不滿,有兩個跟着
家裡出來談生意的公子哥一前一後去洗手間,他們抽煙聊錦州新貴。
做手機研發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,國内有更成熟的企業,用得着把他當回事?
兩個公子哥罵罵咧咧,他們的女神都青睐那新貴,這讓他們咬牙切齒充滿敵意,可他們不但沒把人搞死,還眼睜睜看着他跻身上流,發展起來了,到現在跟他們同桌而坐。
大山裡走出來的,貧苦人家的孩子,一個殘疾,跟嫂子相依為命。
好吃不如餃子,好玩不如嫂子,誰知道嫂子晚上會不會給他暖被窩,喂他喂奶。
你不會不知道他嫂子就是他老婆吧,他結婚了有主了這事不是什麼秘密,身邊除了嫂子也沒有旁人,錦州名媛們還為此傷心了一段時間。
全他媽隻看臉,跟那種劣質的基因搭上,也不怕影響下一代。
“扣扣”
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,他們噤聲,沒事人一樣開門出去,見到他們不屑輕蔑的當事人,笑嘻嘻地喊:“梁總”。
梁津川的面孔冷白,沒有喜,也沒有怒,什麼都沒有。
兩個公子哥不約而同地像旁邊退了半步。
梁津川邁步走進洗手間,他朝跟進來的助理要根煙,徑自走進最裡面的隔間,放下馬桶蓋,一條假肢跨上去踩着,眯起眼,徐徐地吸煙。
不一會,隔間裡煙霧彌漫。
梁津川将煙頭對着掌心碾上去,慢條斯理地碾滅火星,碎斷煙頭,他打開門出去,把輕微灼痛的手掌伸到水龍頭底下。
鏡子裡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裝,冷沉,寡淡,滿面陰霾。
“是不是希望沒人敢議論你的私生活?”
“那還要些時間。”
“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弟,身後有爹媽,有幾代人攢出來的權勢。”
“你有什麼?你隻有你老婆。”
“你有你老婆,就夠了。”
水聲停止,梁津川随意甩了甩手,捋着散下來的些許發絲離開洗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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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讓人不安生。
梁铮結束應酬回去,在停車場被一個人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