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(第4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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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去,陳子輕就問梁津川,那個于先生是不是會在圈子裡說房裡事。

梁津川去浴室放水:“嗯。”

陳子輕亦步亦趨地跟着他:“那你還和那種人做朋友?”

梁津川直白道:“是純利益。”

“哦,那行吧,接着做朋友吧,維持現狀吧。”陳子輕坐到浴缸邊沿,仰起頭說,“你看他老婆的肚子了嗎,那麼大。”

梁津川疑惑:“我為什麼要看别人老婆的肚子。”

陳子輕撇嘴:“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,總會發現,存在感多強啊。”

水聲一停,梁津川居高臨下:“你在包間不對勁,路上也反常,是不是吓到了,亂想了?”

陳子輕嘴唇嗫嚅。

梁津川盯着他的臉:“我那次就告訴你,我不會讓我們之間有第三人,我也不會偷偷給你打那些針,你左耳進右耳出,當成了一股風?”

陳子輕底氣不足:“沒,我記着了。”

“記着了?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?”梁津川捋幾下額發,“這樣,”他撐着膝蓋,屈起假肢,緩慢地蹲下來,牽起老婆的手,扇在自己臉上。

一下,兩下,三下,四下——

禁锢他手指,遏制他的掙紮,繼續扇下去,一次性的扇了十下。

梁津川笑着說:“老公害你被亂七八糟的人吓到了,害你誤以為自己哪天睡醒發現肚子鼓了起來,胸||脯漲了起來一捏|就有|水,現在讓你罰了,可以過去了嗎。”

陳子輕心驚膽戰:“你都成豬頭了。”

梁津川不在意:“等你睡着了,我拿冰塊敷一敷,明天你起來,你老公還是你喜歡的樣子。”

陳子輕前傾身體,抱着他的臉吹吹:“我也不是不相信你,我就是覺得恐怖。”

“别人的事,跟我們沒關系。”梁津川拿高腫的面頰蹭他手心,理所應當道,“我把自己扇疼了,你待會多親親我。”

陳子輕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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臘月初六,梁津川帶陳子輕去參加葬禮。

陳子輕到了那兒才知道,是那個于太太的葬禮,他那次參加完聚會回去,洗澡摔了一跤。

于太太死在了手術台上,隻有一對雙胞胎活了下來。

可那對雙胞胎沒活到媽媽的葬禮這天。

大人跟兩個嬰兒都死了。

陳子輕對這個結果沒有感到一點驚訝,人體的結構都符合自然規律,幹嘛要做那麼大的破壞呢?試着去改造,就得承擔該有的風險。

……

錦州又下雪了。

陳子輕買了個店面就去梁津川的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