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度内斂,鋒芒不見,他溫和包容,憐愛萬物。
——猶如一尊置身于滾滾紅塵中的佛像,令人不敢觊觎。
沈文君的眼裡有着真誠的感激:“謝謝你為我準備強效抑制劑。”
虞平舟與他對視一瞬,便收回目光:“沒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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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家這邊,陳子輕在二樓的走廊上晃動,眼前是沈文君唇上的那點傷口,明顯是咬出來的,見血了,也處理過了。
是不是虞平舟咬的?
陳子輕掉頭往回走,他記得吳叔是個Beta。
能聞到信息素。
陳子輕想到這,他立馬跑下樓:“吳叔!吳叔!”
管家嫌他吵,裝沒聽見。
有個傭人怕他在家裡砸東西亂發脾氣,就偷偷給他指路,他找過去:“吳叔,文君哥哥走的時候,身上有我哥的信息素嗎?”
吳叔以為小少爺又要發神經,沒想到問了這麼個問題,他把茶壺磕在桌上,回想了
一下,搖頭:“沒有。”
陳子輕眼睛一眯,那就不是虞平舟咬的。
沈文君走時拎在手裡的小箱子,脖子上的黑絲帶,嘴上的咬傷,失落惆怅的神情,一一在陳子輕的腦中浮現。
那個Omega要發|情了。
箱子裡是抑制劑,他這趟跟虞平舟來虞家,就是來拿抑制劑。
絲帶則是用來遮擋渴望被撕咬的腺體。
而他嘴巴破了,是他忍着生理本能咬出來的。
陳子輕一分析就犯嘀咕,虞平舟的信息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,這種時候都不放出來安撫自己的Omega。
沈文君算虞平舟的Omega嗎?
不算,沒标記。
小助手給他科普了,隻有咬腺體,标記了才是。
陳子輕不明白,Omega每個月都有發|情期,沈文君一直靠抑制劑,他不會覺得虞平舟不關心他的身體嗎?
抑制劑注射多了,對身體肯定有害。
還要考慮到抗藥性,注射的劑量一次會比一次多,是遞增的。
陳子輕轉而一想,但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裡,每天都要從早到晚的做,對身體也不好。
而且,沈文君回回壓制生理需求,很有可能出現“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”的景象,可怕着呢……
陳子輕為自己這副激素不正常的身體虔誠禱告,要麼永遠别分化,要麼分化成Beta。
“屁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