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手一抖,剃須刀在虞平舟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,他默默擦掉,營養劑在哪?
陳子輕想到是他找蠟燭的房間,那裡堆着一些沒開封的箱子。
我哥怎麼還沒注射營養劑呢?
陳子輕:“……”
他用手捂住虞平舟流血不止的下巴傷口:“沒事的,一會就不疼了,你忍着點。”
虞平舟眉眼低垂。
陳子輕不用确定都知道,他又在看手表。
到了第四天,陳子輕前一刻還在給虞平舟洗臉,下一刻就把毛巾狠狠地丢了出去。
易感期的Alpha沒瘋,陪同的家屬瘋了。
陳子輕把洗手間裡的用品全揮到地上,站在狼藉裡痛哭流涕。等他清醒過來以後,他的神經十分衰弱虛軟。
“哥哥,你沒受傷吧,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……我……”
陳子輕馬甲掉了也沒心思管了,他抓着虞平舟的手臂,憔悴的臉上布滿茫然。
我這副身體是不是有什麼遺傳病啊?
小助手沒動靜。
那就是沒有,純粹是我演戲演逼真了,産
生的副作用?
陳子輕不再胡思亂想,他把自己制造出來的混亂整理整理,不小心被尖銳的東西劃傷流出鮮血。
心裡那股陰霾又要跑出來了。
陳子輕捧着受傷的手跑到Alpha面前:“哥哥,你看,我流血了,好疼。”
說着就笑起來:我把你的下巴弄傷了,現在我受懲罰了,所以你情形以後不要怪我好不好。?_[(”
虞平舟下巴上的傷口結痂了,細細一條,不影響他的魅力,他被弟弟牽着手離開洗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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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想讓虞平舟睡覺,隻有他睡了,自己才能對他的腕表下功夫。
可是虞平舟不睡。
陳子輕把他按在地上,捂住他的眼睛:“睡吧。”
睫毛在他手心裡輕動,癢癢的。
陳子輕拿開手,Alpha的眼眸微微垂落下來,一張賞心悅目的臉上沒什麼血色。
“你不睡,我睡了。”陳子輕累了,在他旁邊躺了下來。
四周很靜。
好像隻有陳子輕一個活人,他側身對着平躺的虞平舟:“不算今天,你已經三天沒睡了,要成仙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