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碰到他後頸,瞬間就起了層雞皮疙瘩:“哥哥,你會寫毛筆字嗎?”
虞平舟漫不經心地按捏指下那截白嫩皮肉:“怎麼,析木想學毛筆字?”
陳子輕不敢往裡面扭頭,他一扭,呼吸就打在虞平舟的大玩意上面了,這一周他親手扶過很多次,記憶深刻。
三十二歲,怎麼還那麼粉。
沒對外使用過。
自己也沒怎麼動過手的樣子。
那麼大隻,睡着覺沒醒過來都很兇,可怕得很,确實符合S級Alpha的雄偉壯觀程度。
陳子輕趕快終止跑偏的念頭:“哥哥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。”
虞平舟笑着說:“毛筆字嗎,會點皮毛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送我一副字?”陳子輕說,“我也不是今天就要,你有時間或者你練毛筆字的時候順便給我寫一副就好啦。”
虞平舟耳邊是少年的善解人意,眼皮底下是他後頸的一顆痣,淡紅色的,剛好是Omega腺體部位,他道:“什麼字?”
陳子輕說:“随遇而安。”他以别扭的姿勢趴在男人腿上,不敢亂動,“你寫了給我,我挂房間裡。”
虞平舟投以兄長的詢問:“有煩心事?”
“都有吧,人活在世上,哪能沒有煩心事。”陳子輕含糊其辭,他故意毫不遮掩的豎起護盾,不願意對哥哥敞開心扉,這是青春期的常見現象,很正常。
之後兄弟倆沒有再交流。
虞平舟捏了會,說:“析木,起來吧。”
趴在他腿上的少年沒反應,他撚秉性頑劣的貓一樣,撚住少年後頸:“析木?”
陳子輕都要睡着了:“啊……不按了啊?”他下意識地撐着Alpha的腿起來,腦子昏鈍,無精打采地窩在旁邊。
餘光瞥見虞平舟在撫西褲上的褶皺,陳子輕瞬間進入工作狀态,他傷心失望至極,眼睛瞪大,聲線細尖:“哥哥!你嫌棄我!”
虞平舟太陽穴疼。
“我把你的西褲抓出褶子了,你就要撫掉,”陳子輕啃着嘴唇,表情陰沉沉的,“你易感期那個樣子,我都沒嫌棄你。”
虞平舟好整以暇:“我易感期怎樣?”
陳子輕心下警惕,虞平舟這是什麼意思?是探他口風,還是有别的目的?他把頭扭到自己那邊,冷哼一聲:“沒什麼,我知道易感期的你很不舒服,所有都不是你的本意,很多事不是你想做才做的,你沒意識。”
頭發被摸了摸,伴随一道磁性帶笑的嗓音:“你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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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還在山路上行駛,虞平舟開始處理積壓的公務。
外面的小雨好像停了,陳子輕把車窗降下來一半,他透過那塊空間看秋的蕭瑟。
這裡的秋意比市區要濃很多倍,原汁原味的,路上沒見到其他車輛,有股子下一刻車胎就要被什麼尖銳東西刺破,車出故障被迫停在路邊沒辦法繼續行駛的感覺。
血腥片的套路是怪物出沒
,襲擊狩獵。
鬼片的套路是,車撞到什麼重物,下車查看發現沒有,回到車上卻發現車玻璃上都是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