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片的套路是,車撞到什麼重物,下車查看發現沒有,回到車上卻發現車玻璃上都是手印。
可陳子輕哪種都沒經曆,路況很正常,全程暢通無阻。
陳子輕把手伸到校服領子裡,捏捏脖子上的符,他“哎”了一聲,從來沒有哪個世界像這個世界如此期盼鬼怪的到來。
沒意識到自己歎氣發出了聲音。
“歎什麼氣。”
陳子輕聽見虞平舟的聲音,他将手拿出來,裝作整理校服:“沒什麼。哥哥,你怎麼一心二用啊,萬一你看錯文件造成了損失,不會要我承擔吧,我好怕的。”
虞平舟無奈:“析木,不要鬧騰。”
“誰鬧騰了,我才不想理你。”陳子輕繼續看他的風景。
車在山路最後一段停下來的時候,陳子輕把手機跟充電器遞給一秘,讓他幫自己充個電。
沒多久,陳子輕就拿回手機,他開機,随便翻出一張照片:“哥哥,你看。”
虞平舟在忙:“等一會。”
陳子輕這會兒又不想乖了,他把手機舉到虞平舟面前,屏幕對着Alpha的視線:“你隻有這樣才能睡得着。”
虞平舟掃了眼,照片裡,自己長手長腳地蜷縮在弟弟身邊,腦袋埋在他脖子裡,埋得很深,隻露出小半邊面頰,看不太清神情。
大抵是……
舒服?
不是很準确。
那是什麼?
虞平舟沒找出答案,面上已經浮起慣常待人處事的笑意:“這次謝謝析木。”
陳子輕沒再給Alpha看他手機裡的其他照片,還有視頻,那都是留着備用的王牌。他把手機息屏:“你以前是怎麼解決易感期睡眠障礙的?”
虞平舟将目光從弟弟的手機屏幕上收了回來,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觸動:“記不清。”
“不會是幹熬吧?”陳子輕臉色嚴肅,“七天不睡覺,會死的。”
虞平舟笑着說:“但是顯然死不了,不是嗎。”
少年像是情真意切:“哥哥,你有我了,不需要那麼冒險了,下次易感期,我還陪哥哥,以後你的每個易感期,我都陪你。”
聽的人,權當是一句戲言。
“真的,哥哥,我說話算數。”陳子輕很是激動,“要是我沒有說到做到,你可以懲罰我。”
虞平舟眉目溫柔:“好,哥哥記着了。”
陳子輕感覺自己被敷衍了,他喊秘書哥哥,從前面拿回自己的書包,自顧自地打開書包,:“哥哥,我想讀還沒完全背下來的課文,你不會嫌我吵吧。”
虞平舟手上是跟周家相關的資料,工作上的,身邊少年卻看都沒看,一個勁的在那撲騰,他失笑:“不會。”
“咳——咳!咳!”陳子輕清了清喉嚨,他捧着語文書,刻意放聲朗讀。
陳子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廢嗓子,他缺氧暈眩,蔫了,沒過一會又說自己餓了,
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