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4章(第3頁)

虞平舟剪開他脖子上的紗布:“嗯。”

陳子輕配合地垂頭仰頭:“他家裡有一顆羅勒葉,他帶我去看去摸,還把那盆羅勒葉搬到我們的婚房……嘶……”少年吃痛,“哥哥,你輕點啊。”

虞平舟道:“抱歉。”

陳子輕捂着後頸凹凸不平的後頸轉過身:“你是不是嫌我麻煩?”他自怨自艾,“我要是到了年紀順利分化,就不用吃藥搞出這些事,還讓你把我未婚夫叫過來照顧我,每小時記錄我的情況,我未婚夫熬夜熬的眼睛裡都有血絲了,哥哥你也辛苦,你喂我喝藥,怪我,都怪我不争氣……”

捂住後頸的手被拿開,他抖了下,虞平舟的手怎麼這麼冰。

虞平舟給少年摳抓的傷痕覆上新的紗布,繞着纖細脖頸一圈,又一圈。

紗布最後一截停在前面。

虞平舟把少年扳過來對着自己:“析木,不要亂動。”

子輕屏住呼吸,他跟虞平舟不是沒這麼近過,對方易感期可是埋在他脖子裡睡的。

但虞平舟清醒的時候,卻是第一次靠他這樣近,近到下一秒就要吻上來的程度。

陳子輕原以為會很别扭難為情,哪知他會直直地看着虞平舟的睫毛,輕聲說:“哥哥,你的睫毛好長,肯定可以放小火柴。”

少年一說話,呼吸就屏不住地跑出來,幹幹淨淨的。

虞平舟手持剪刀剪開紗布,發出極其細小的響聲,他笑道:“或許吧。”

陳子輕說:“你的手也好長。”

接着就脫口而出:“你是左撇子嗎?”

“你不是,”他自問自答,“你用右手。”

“我幹嘛要問你是不是左撇子,”陳子輕嘀嘀咕咕完了就走了回神,他問道,“哥哥,紗布包好了沒啊?”

虞平舟直起身:“好了。”

陳子輕看他将髒紗布拿走:“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拆紗布?”

“下周。”虞平舟說。

“好吧,我聽哥哥的。”陳子輕想到個不大不小的事,他通訊錄裡的備注是故意對虞平舟特殊對待的,為的是哪天測一測虞平舟是什麼反應。

結果是,沒反應。

多麼有包容性的兄長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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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坐的是虞平舟的車回學校,他熟練地爬進最後一排,書包被他放在懷裡抱着當抱枕。

車行駛了沒一會,陳子輕瞥見虞平舟解開襯衫領扣,理了理衣領,重新将扣子扣回去,也就在那一秒,他發現了什麼,臉色一緊:“你的玉佛呢?”

稱呼沒捎帶,馬甲也忘了披上。

虞平舟扣領扣的動作輕頓,又繼續。

陳子輕懷裡的書包掉在地上,他大半個身子都側到Alpha身前,校服貼西服:“虞平舟,我問你,你的玉佛去哪了?”

虞平舟看自己扣好的領扣被拽開,他歎息:“析木,你在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