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扶水正色:“不行,那會對你的器官造成負擔。一周的時間是給你稀釋藥物的。”
陳子輕發現江扶水又瘦了一圈,皮膚都差了,他心想,搞研究比歲月的殺豬刀鋒利多了,再這麼下去,江扶水的顔值就殘了。
“一個療程豈不是要一年。”陳子輕不耐煩地說。
江扶水問道:“你很急嗎?”
陳子輕把嘴一咧:“也不是啦,我就是怕扶水哥哥哪天不理我了,那我找誰去啊。”
江扶水如今沒那麼經不起逗弄,耳根隻紅了薄薄一層:“不會。”
陳子輕剝了個巧克力放進嘴裡,用舌頭卷到一邊,聽江扶水問:“析木,沈教授跟你哥取消婚約了是嗎?”
聽到這個話,陳子輕嘴裡的巧克力差點卡到嗓子眼,不是還沒公開嗎,江扶水怎麼知道的?
江扶水似乎是以為少年震驚:“老師喝多了說的。”
陳子輕狐疑:“他在你那邊?”
“在我的宿舍。”江扶水沒隐瞞,“他來看我,喝了酒,我就讓他在宿舍躺一會。”
陳子輕做出擔憂的表情:“怎麼喝多了啊?”
“有心事吧。”江扶水抿了抿幹燥的唇,“析木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陳子輕呵笑:“我在虞家的地位什麼樣你不會不知道,這件事我是聽你提了才……”他一臉不想再自揭傷疤的架勢,“所以是取消婚約了?”
江扶水說:“大概是。”
陳子輕喃喃自語,難以接受的樣子:“為什麼啊,我哥跟我嫂子不是一直好好的嗎,他們認識那麼多年,年紀相同,又是各自種類裡的最高級别,他們即便不是同一個領域,也該有共同話題,怎麼會分開了呢。”
江扶水一言不發。
陳子輕憂心忡忡地說:“我看看他。”
江扶水把鏡頭轉了個方向。
宿舍條件沒陳子輕這兒的好,有些簡陋,角落裡放着幾個廢棄的實驗器材,沒溫暖的氣息。沈文君躺在單人床上,看不太清臉。
陳子輕放輕聲音:“睡了嗎?”
江扶水說:睡了。⒌”
陳子輕沒錯過青年臉上的溫柔。他心底叫苦連連,嘴上說:“扶水哥哥,你的老師現在單身了。”
“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很配,以前沒說是礙于我哥的原因。”陳子輕笑嘻嘻。
江扶水面容嚴肅:“析木,别開玩笑,我配不上老師。”
陳子輕護犢子似的為他抱打不平:“怎麼配不上,你才一十一歲,名副其實的小奶狗,保研了,進了很了不起的基地做項目,學習好,私生活簡單,人靠譜,還會做一手菜,優點多着呢!”
“那算得了什麼。”江扶水抿嘴笑了下,“我出身不好。”
“出身不代表一切,人品才是最重要的。”陳子輕一愣,“我好像看到文君哥哥醒了。”
江扶水掃了眼床上的Omega:“沒醒。”
陳子輕确定自己沒看錯,有點發毛:“那我怎麼見他睜開了眼睛。”
江扶水眼睑微垂:“看錯了,他醒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