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平舟下車,倚在車旁仰望夜空。
少年帶着輕快的腳步跑過來,停在他面前喘氣:“哥哥,你怎麼到我學校來了,是來接我回家住的嗎?”
虞平舟依然在打量夜空中的星月:“來看看你。”
陳子輕毛骨悚然,幹嘛啊這是,虞平舟今天吃錯藥啦?他把校服短袖的領子拉起來扇扇風,大晚上的一點都不涼快,蛐蛐吵死了。
虞平舟忽然問道:“高考準備得如何?”
陳子輕說:“船到橋頭自然直。”
“心态不錯。”虞平舟又問他在學校與同學相處,與老師相處。
陳子輕咽了口唾沫:“哥哥,你以前不問我這些的?”
虞平舟笑:“想起來了,就問了。”
陳子輕動了動鼻子,沒聞到他氣息裡有酒氣:“你是不是想有個人陪你說說話?”
“那也不會找你,”虞平舟把盯在少年臉上吃飽了不肯走的蚊子撚掉,他拿出帕子擦指腹的血迹,“你還小,我的煩惱,你不懂。”
陳子輕自信滿滿:“你不說,怎麼知道我不懂?”
虞平舟講了最近生意上的事。
陳子輕一臉茫然。
虞平舟笑了起來,他就這麼愉悅地笑着說:“回宿舍吧。”
陳子輕:“……”才來就讓我走。
他不情不願難掩失落:“那我回宿舍了,哥哥再見。”
虞平舟微揚下颚。
陳子輕跑回來,不滿地提出要求:“你
要說析木再見。”
虞平舟是兄長的寵溺:析木,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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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樓的大門口,他跑上樓,站在三樓的窗戶口往下看,古靈精怪地探頭探腦,哪還有平日的陰郁。
秘書問道:“虞董,現在回上星府?”
“先在長陵郊外轉兩圈,我抽幾根煙。”虞平舟坐進後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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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近高考,陳子輕皮不繃着了,班主任找他談過幾次,幫他估過的上線下線,他心裡有了底,作為第一次經曆高考的人,他也算是輕舟已過萬重山。
室友們去食堂吃飯,陳子輕讓他們給自己帶一份,他在宿舍跟江扶水通訊:“扶水哥哥,我現在吃了藥不難受了。”
江扶水說:“正常,排斥反應會逐步減輕。”
陳子輕單手撐着臉頰:“我一周才吃一次,是不是隔太久了啊,兩天一次不行嗎?”
江扶水正色:“不行,那會對你的器官造成負擔。一周的時間是給你稀釋藥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