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納悶,他的東西都在皮箱裡,怎麼會弄髒。
“去吧。”虞平舟單手揉幾下額角。
陳子輕看他眼下青影:“哥哥,你昨晚是不是沒睡?”
“沒有。”虞平舟說,“别問其他的了好嗎,析木,哥哥的頭很疼。”
“你嫌我煩了。”陳子輕臉色陰郁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臉就被兩指不輕不重地掐着,擡起來些許,他一下呆住。
虞平舟微垂着眼睑看他片刻,松開手:“去拿行李。”
陳子輕也不知是哪根神經不對,非要在這個時間點鬧别扭:“我不。”
虞平舟蓦地掃向他的褲子,他剛想說不是自己流的血,是沈文君嘴破了弄上去的。
就聽虞平舟吐出兩字:“髒了。”
“我走的時候會換掉的。”陳子輕覺得褲子上的每滴血裡都是濃郁的柿子味,血迹在他眼裡逐漸朝着柿子的形狀靠攏,他又咽口水,“哥哥你等我,我去拿行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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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子輕以為他把支線任務一做完,自然就會激發主線任務,查出事情緣由,送走另一個沈文正常套路是這樣的。
可是,老道直接就用一波牛逼哄哄的操作了結了他的一半希望。他想着,也許主線是讓他從沈文君口中挖到來龍去脈,誰知沈文君一問三不知。
陳子輕肯定是不信的,他懷疑沈文君全程都知情,還懷疑招魂法術是對方一手操辦,隻是後來失控了。
所以他等任務後續。
沒想到的是,他回長陵等了又等,一點動靜都沒。
難道主線不是鬼魂沈文君這條藤子上的,沈文君身上的事也跟原主沒關系,原主搶東西是純粹的純強盜行為?
真就這樣?
為什麼沒能激發支線任務二,或者主線任務呢?
想不通,隻能先把沈文君放置在一邊,看他後面會不會出現什麼變動。
陳子輕刷着手機為他展開的新聞,沈文君出人意料的辭掉長嶺大學醫學系教授的職務,回歸家族。
最初解鎖沈文君這個人物,出來的信息是,他會在五年後進沈氏。
這才過去一年。
時間線整整提前了四年。
起因八成跟那趟小鎮之行脫不了幹系。
陳子輕放大照片看最近風光無限的沈家掌舵人,那次在酒店,沈文君恢複點神智就說不能耽誤大家的行程,他忍着不适把抑制貼叼在齒間,一路上換了大幾十張。
就那麼煎熬着進入長陵境地,讓早就等候的下屬送他去自己的住處。
幾天後的一個深夜,陳子輕接到沈文君的電話,Omega在那頭說自己這次發||情|期連累他受罪。
兩人各懷心思地聊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。
在那之後就沒再聯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