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章(第10頁)

陳子輕說得嘴幹,虞平舟這半年多都沒進入易感期,似是恢複到以前的規律,小年夜那晚是個例外。

見虞平舟沒反應,陳子輕做出跟他打招呼就上樓的架勢。

虞平舟忽然開口:“可以出去玩,但不能太晚回來。”

陳子輕拎出青春叛逆期不服說教的樣子:“怎麼還說這個事啊,我之前不都在楚家過夜了嗎,那時候哥哥你不都沒叫我回來。”

虞平舟歎息:“我讓爸跟你說。”

陳子輕“刷”地擡頭:“爸才不像你這麼管我,他……”

虞平舟高大的身影彎下來些許,頭偏在他左耳邊,溫柔的氣息也擦上來:“你這裡是怎麼回事?”

陳子輕不明所以:“怎麼了?”

尾音還在半空飄,左耳的耳廓就多了一抹冰涼,是虞平舟的指骨,他下意識往旁邊躲,耳旁就響起聲音

Alpha說:“這裡有羅勒葉的味道。”

陳子輕對上他那雙充滿故事性的眼睛,強忍着從後背爬上來的麻意,嘴上不在意地笑着說:“我在楚家玩了一天,一直跟我未婚夫待在一起,身上有他的味道很正常啦。”

虞平舟告訴他:“從濃度判斷,是唾液殘留。”

陳子輕頓時心驚肉跳,楚未年親他了?什麼時候?

頂着Alpha看似沒淩冽意味的目光,陳子輕竭力回想他在楚家的種種,可能是拼拼圖的時候發生的,那個階段他的注意力都在複雜的拼圖上面。

“他怎麼這樣啊!”陳子輕氣惱地說,“幹嘛偷親,不能當着我的面親嗎!我回房間找他開通訊說他去!”

虞平舟目睹少年氣沖沖地上樓算賬,連聲招呼都沒打,更别說每天都有的“哥哥晚安”。

他立在客廳。

四周沒了響動,光亮就沒了,黑暗再次侵占每個角落。

虞平舟把腕表摘下來,兩指拎着。

三五個瞬息過後,腕表被他一抛,沿着難言的弧度,準确地落進沙發裡。

亮起來的表盤朝裡面,顯現的東西無人看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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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陳子輕來說,他在這裡的第二個夏天走得慢,也走得不平穩,滿地都是地雷,一不小心就會踩到,“嘭”地炸傷自己,或者炸傷别人,更多的時候時候雙殺。

陳子輕收到大學電子通知書,他在家裡慶祝了一次,楚未年還要單獨給他慶祝。

虞平舟看他開開心心地跑到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上面,兩片沾着自己買的蛋糕甜香的嘴唇一張一合,說出的話:“哥哥,我要去跟我未婚夫吃燭光晚餐了!”

虞平舟站在三樓笑問:“準備什麼時候回來?”

陳子輕說:“今晚我不回來了。”

虞平舟唇邊的那點弧度平了下去。

陳子輕好似沒發現虞平舟的變化,笑盈盈地說:“我吃完就跟他回家,在他家過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