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輕心有餘悸:“你還咬了我,把我的脖子咬破了,你想把你的信息素注入我體内,标記我。”
虞平舟伸手摸向他後頸,兩指撚着:“是。”
Alpha有問必答,句句有回應,自始至終都是那一個字,強硬地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夢,以及,他的哥哥毫無反省悔改之意。
陳子輕握住他垂在一側的左手,輕輕地撫摸被車門夾撞出來的傷:“在我有未婚夫的情況下,哥哥,你做了我的情夫,我們狼狽為奸,不是東西。”
虞平舟面上沒波瀾,高大的身子卻在發顫,眼角都紅了:“你根本就不喜歡你未婚夫,不是嗎。”
他這樣子,很像是要來一句:你騙我,我就殺了你。
陳子輕生怕他再放出信息素,不敢再刺激他了:“是是是,我不喜歡楚未年。”
飛快說了那場訂婚的互相合作根源,陳子輕查看虞平舟的神色,看不出個好歹,總覺得他始終處在欲求不滿的境地。
陳子輕猶豫着問:“你今晚怎麼會在來楚家?”
“我在你随身攜帶的信息素檢測器裡安裝了個監護軟件。”虞平舟一笑,“你周圍的信息素一超标,我就會收到提示。”
把監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。
陳子輕吸口氣,你可以啊,平舟哥哥。
虞平舟舔手背上被他摳出來的血絲:“還是晚了。”
陳子輕嘀咕:“晚什麼,我隻是讓他咬了一下,都讓你覆蓋了。”
“而且他這回的易感期估計是用藥物壓了很久才爆發了,他的腦子渾了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。”
虞平舟答應他明天跟楚未年談取消婚約的事,就這情況,怎麼談。
楚未年易感期,人都不清醒。
得七天後才能談。
隻求别反目成仇,楚未年最起碼是能為他兩肋插刀萬死不辭的朋友,這怎麼可能鬧僵,談崩,魚死網破。
今後他們還要一桌吃飯,有說有笑。
陳子輕想不出這個橫看豎看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的局要怎麼解,不過他相信虞平舟的本事。他偷瞄Alpha,見對方似乎已經把楚未年制造的變故跑在了腦後。
看樣子虞平舟當時闖進來,完全被所謂的标記這個事實給刺激到了,沒發現楚未年把他褲子脫下來了一點。
真是萬幸。
否則那場架還有的打。
陳子輕望着虞平舟,不解地問道:“你這次的易感期,怎麼跟上次,上上次都不一樣?”
“或許是因你而異。”虞平舟輕描淡寫道,“你的情感态度,你給予我的東西,決定我的易感期形狀。”
陳子輕打算觀察觀察再看虞平舟說的話對不對。他的腰快被擦破皮了,火辣辣的:“那我們先睡覺,明天再說事?”
“睡覺?”虞平舟手上動作不停,阖眼嗅他耳畔發絲,明明嗅不到一絲Omega的信息素,卻猶如是在抵抗來自世間的最大誘惑,有令他癫狂的香甜在啃噬他的靈魂,要他的命,他僵硬地笑說,“怎麼睡?”
陳子輕聽着耳邊漸重的喘息聲,他也跟着喘起來:“躺着睡,正常睡。”
虞平舟面無表情:“那我不睡。”
“你不睡?确定啊?”陳子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“你不想埋在我這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