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說中的超長待機,陳子輕見識到了。
這還是虞平舟在床上讓他尿褲子标記之後。太可怕了。
“虞平舟,你冷靜點,我害怕,求你了行不行,哥,真的求求你。”
情緒可以冷靜,情感怎麼辦?
他不行,他們的零件不配套,他又不是Omega。
虞平舟是手臂。
他真的怕。
陳子輕費心幫虞平舟,幫了很長時間,他一屁|股坐下來,用哄小寶寶的語氣說:“歇會兒好不好,你受傷了,我得把你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,不然你的血就要流幹了。”
實際上那傷口早就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止血了,黏着一點黑色額發。
虞平舟弓着腰,下巴抵在他肩頭,面龐側向他脖頸,牙齒|咬||着他睡衣領子。
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許久。
陳子輕發現了什麼,臉色一變:“你看你都成什麼樣了,虞平舟,哥哥,你快看啊!”
虞平舟依然一動不動。
陳子輕剛把手拿開,Alpha的氣息瞬間就亂起來,猶如被激怒的瘋子,抓着他的手往上摁,他反應過來時,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:“到底要多久才能出的來,你不在乎自己頭上的傷,也不管自己破皮,但是我手酸了,我不想弄了不行嗎,你煩不煩?”
虞平舟半邊臉被扇到一邊,他将腦袋轉回來,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年,眼眶赤紅。
你打我。
Alpha委屈,陰戾,無聲地控訴。
陳子輕的神經末梢不正常地抖顫,他怔怔地打了幾下自己那隻沾到虞平舟臉上血迹的手,放在嘴邊狠狠咬了咬,愧疚萬分地道着歉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不舍得打你的,虞平舟,我是被影響的,平舟哥哥,這不是真的我……”
陳子輕話沒說完,手上讓自己咬傷了的地方就被吻||住。
再是動物療傷般,一下一下|舔||上來。
突有大霧生起。
虞平舟曾經說他的信息素味道不被大衆接受。
沒誇張。
别的Alpha酸甜苦辣鹹澀的信息素都隻有味道,虞平舟則是實體。他的信息素一出來,附近就好像真的有一場火在燒,看不見,又看得見。
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燒。
虞平舟越激動,情緒越失控,煙霧就越大。
房裡霧蒙蒙的,什麼都看不清了。陳子輕咳嗽起來,他捂住口鼻,感覺不行就撩起睡衣捂住臉。
“快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。”陳子輕捉住長時間充血的虞平舟,“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。”
虞平舟早已停下了動物的療傷法,也沒收起氣味,他被捉着,神經質地亢奮着跳動幾下,本就赤紅的眼眶紅得仿佛滲出血來,眼裡鋪滿了密集又洶湧的饑渴。
而他目光所及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