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訊息出現在了他的手機上面。
陳子輕把手機丢在桌上,他熟練地給自己打了一管藥劑,針頭帶出血珠。
這是虞平舟給他的情感穩定劑。
虞氏投資的基地一直在研究這種藥劑,企圖解決他的抗藥性。
新産品研發的時間,趕不上他抗藥性的速度。
陳子輕把空針管扔進垃圾簍裡,可他手臂肌肉僵硬,針管掉在了半路上,他想要去撿,身子重到起不來。
但願他的病别像茶藝一樣,影響他後面的任務。
一個人的情緒真的很重要,很多時候直接決定事情的成敗。
陳子輕思維跳脫地想,他從沒主動放棄過任務。
這是一個轉折點,代表他職業素養的崩塌,感情用事的高||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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懲罰一的積分扣了以後就沒了下文,陳子輕等了又等,一直風平浪靜,他忍不住地問監護系統:“陸哥,我第二個懲罰的時間跟場景,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知道呢?起碼提前十天通知我吧,我總要有個心理準備,自殺沒那麼容易的,尤其對我這種拼了命想活的人來說。”
系統:“到時會由架構師的官方助手自動發布。”
沒從系統那兒要到答案,陳子輕整個人焦躁不安,他的情緒寫在臉上,看向虞平舟的眼神總是顯得複雜。
虞平舟不可能無動于衷。
“你要做的事突然不做了,是我讓你為難?”他無奈,“你不做了,心裡又不痛快。”
強大包容的Alpha說:“那你就去做。”
陳子輕嘴唇顫抖。
虞平舟盯着他躲閃的眼睛:“
你不能做,隻能我來?”
陳子輕瞳孔一縮。
虞平舟往後一坐,姿态慵懶松弛而迷人,他平和道:你要我怎麼做,我就怎麼做,我一向以你為主。?[(”
他給出無限的引導:“所以,你可以像平時一樣随心所欲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随心所欲過,從來都沒有!”陳子輕徒然站起來尖叫,他嗬嗬喘息,嘔出的黏液被一塊帕子擦掉。
虞平舟起身擁着他不斷抖動的身子,耐心地安撫着。
“你能别說話了嗎,很煩。”陳子輕想罵人,想打人,他惡聲惡氣,像是對着多對不起他的人,一個仇人,“煩死了,你為什麼這麼煩?看到你就煩!”
仿佛下一刻就要說“你能不能去死”。
虞平舟抿住唇角,他那雙會愛人的深邃眼眸注視着失控的伴侶,面上沒什麼波瀾。
陳子輕沒事找事,表情有點癫狂:“你是不是累了,要把我送回精神病院了?”
他特别開心地笑着說:“不用你送,我自己去,像上次一樣,我在精神病院住着挺好的,有的吃有的穿,還有人陪。”